“不收钱，姑娘只尝尝便是。”

“不过您这糖人的可真好，祝您生意兴隆。”越容又说了一句，方才随着清歌离去。

“人可真多。”

她掌芙英殿已有几年，芙英殿的女内侍皆由她教导，她在越容面前的时候，稳重端正，是一个温柔成熟的大模样，没叫越容见过她发火，此刻她冷声开，倒叫越容都吓了一。

她了一家店，店家抬看了她一，“姑娘可是来错了地方，这儿是书坊可不是胭脂铺。”

越容慨：“怪文人墨客要说上一句，若要当文坛大家，至少得将京城书坊的书册全都读过一回。”这儿的书成千上万册，能够耐心读过一回的人，腹中自有书香气，脱便是文章。

她再是温和，此刻都有些气恼，她走上前一步，看着店家，“我就是来买书的。”

越容站在书画坊门往里看，坊中皆是书画铺，放望去，一望不尽的全是书册画卷，她站在这儿都能闻着墨香。

她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对待，她自幼跟着太傅读书，虽说今年起，因着她哥哥燕承钰要去游学，上书房的大课就停了，可她每旬读书写字依旧没有落下，便是昨日，她还了功课。她房中的藏书虽然不多，可也是有的。便是她父皇还时不时会给她一本书，叫她闲暇时多看看。

越容刚要走，听见这话，喜望外正准备接下，清歌轻咳了两声，她无奈缩回了手，“我不能要，多谢您。”

见店家满怀恶意的打量着越容，清歌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呵斥：“大胆！”

师傅低下搅动着锅里的麦芽糖，忽而摊位前又来了一人，来人用扇了杆上的芙蓉，“这糖人我买了。”

了许多，一直地望着他糖人，可也不买。

怎么到了这些人的中，她来书坊买书就是来错了地方？

他有些惋惜，将芙蓉到一旁用稻草制成的杆上。

越容这才，她想了一会儿，“三哥最喜清河散人的诗，咱们就找找有没有他的诗文集好了。”

店家嗤笑了一声，“姑娘可知一本书要多少银钱？我瞧你穿的这衣裳，怕是连我这儿的一张纸都不够。”

越容还没反应过来，周围的客人皆是哈哈大笑起来，附和着店家的话，用着嘲笑的目光打量着她，穿着布麻衣就来买书，别是大字都不识一个。

来往行人也颇有文人的雅致，言行举止皆带着一淡雅，了书坊之后，这儿的声音都要比外小上许多。

清歌给她解释：“主您忘了，明年便是三年一次的闱了。京赶考的各地举基本都会提前数月到达京中，为考试准备。”

见着她要走了，师傅极快的舀了一勺麦芽糖，在案板上一气呵成绘了一朵芙蓉，等她微微凉时，师傅将它递了过去，“姑娘看了许久，不若尝尝？”

越容挨家看过去，各个铺中都是站满了年轻男，倒像她这样的姑娘家，没瞧见几个。

“难姑娘家就不会读书识字了吗？”

师傅笑着摇了摇，这姑娘着实有趣，穿着普通，半蒙着面，只一双杏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摊上的糖人瞧，且言行举止还带着几分不染世尘的天真浪漫。

店家奇：“这哪儿来的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