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郑府尹这审案多年的，也听得面沉如，“另一尸骨呢？”

郑府尹审案审了几十年，很知如何攻破嫌犯心防，“莫以为你不说，便不能定你的罪。本官实话告诉你，单凭那些证，就足够斩了你的，只是有份供，还完整些。你老老实实招了，免得临死之前，还受之苦。”

埋在院中下层的那个女是同坊杨大先之女，九年前的清明节，来张五院中寻掉落的纸鸢。

周祈一脸悍勇：“来一个一个，来两个一双，一下不行两下，把它成筛！”

“学不学？”周祈还在兜售她的剑法。

这许家娘是惯了活儿的，不是年轻力小的女郎们，制服她并不容易，张五甚至还被抓破了脸，“……我便有些怕了，不敢再下手。”

几人来到正堂，因是命案，依旧是郑府尹和代表大理寺的谢少卿堂上主审，崔熠、周祈堂下坐着。

“她那纸鸢坏了，我看小娘可怜，便说让她随我屋，我帮她修。了屋，我修纸鸢的时候，看那小娘一衣衫很薄，又跑得脸红扑扑的，便鬼使神差地想替她拭汗，她一下叫起来，又要跑。”

衙差把张五掼在堂前地上。

“七年前的上元节，我在门拐了脚，恰同坊的许二郎娘经过。那许二郎带着孩门看灯了，许家娘怕孩冷，带着大衣服来寻他们。我请许二郎娘帮我宅拿拐杖。她虽生了两个孩，但姿还好看，我没忍住……”

郑府尹也问了这两个人及车特征。问过之后，郑府尹目视谢庸，自己问完了，看他还有什么想问的。

听他把两件杀人案代得还算细致，郑府尹，“说说门外车的事吧。”

周祈懂崔熠的心思，丢人这事，搭伴儿最好啦！只是谢少卿这样的，恐怕不会答应。周祈又觉得，谢少卿虽是个文弱书生，但估计是个胆大心的文弱书生。

崔熠咬咬牙，学不会也不过是再被这货笑话两句，“学！”然后又觉得这“好事”不能落下谢庸，“连老谢一起。”

“了它……”崔熠看周祈。

就是！”

张五折磨杀害那些女时或许心狠手辣，临到自己上，却怂得，不用郑府尹真让人拿，他便一脑都招了。

“我正在院中拨灯，隐约听到外面一声女人叫喊，我走到门，顺着门往外看，借着月光，隐约能见到路边一辆车，两个男的正把一个女的推上车……”说的与在其家审问时所述相同。

崔熠突然想起周祈从前说的什么“在法随，勇猛刚，倚仗手中之剑，擒拿鬼怪妖，涤人间凶戾”之类来，难莫非，莫非难，不都是鬼扯？

“若让她这样跑了，我在坊里还怎么住？我去拉她，她越发挣扎，我便堵住她的，把她摁在了地上……我没想杀她，真没想杀她，但，但堵住鼻的时候太久了些，过了一会儿，她就不动了……她死了，我怕让人发现，又没藏她，便把她埋在了院里。”

张五如一团烂泥，只知萎在地上哭。

谢庸冷冷地看着张五，“你七年前上元节所谓在门拐了脚，是设下的圈

郑府尹拍响醒木，“张五，还不把你所犯罪行从实招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