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麟几乎要吐血，憋屈地：“我装还不行吗？你明明年纪比我小！”别人劝的时候，谢麟想唱反调，真有一个不要求他的了，他反而受不了了。

程犀也是不舍，轻抚她的后背：“都了娘的人了，以后旁人看你就要苛刻些，自家小心。”

“嗯？”

有谢麟这句话，程素素也没有立时就行动。等到送走了程犀，书坊送来了样书，程素素才拿着样书去见谢丞相，请他审阅。

程犀：“不要岔开话，我也不是劝你要如何如何痛哭改过。清官难断家务事，快意恩仇最怕遇到血缘亲情，我只想说，事前先想想你自己，你究竟想要什么，自然就知该怎么了。你是聪明人，这个不用人教。”

程犀又与谢麟私语，二人除开换一下朝政上的意见，程犀还是担心谢麟祖孙之间的问题：“你们府上的旧事我也有所耳闻，只盼你心里想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。冰释前嫌的话我就不说了，劝人都会劝，自己到却难。”

谢麟：“他就是狡猾！”

程素素又请示谢丞相的文集，谢丞相犹豫着说：“罢啦。”

程素素带怒气地说：“您又说这样的话了！”

程犀：“我并没有这么好，我也记仇的。”

“知啦。遇到事儿，多与芳臣商议，你……罢了，不冲到前就不是你了。”

“不早，我的孩，值得最好的。造个书院，招学生，试试手，名气来了，好给孩们养些学兄，以后好有同学。要妥妥当当的了，才放心将孩给书院。”

程素素：“只要您别再提那个事儿，您说在哪儿，就

才没有，我现在都躲在后面搞事情了！哼！

程犀笑：“就说我古板吧。说正经的，老相公几十年宦海沉浮，真的一无是？换了旁的相公，冲突起来对你可不会这么温柔了，这是你的修行。”

“哎，那，以后多给我写信。”

程素素再三请示，谢丞相仍旧犹豫不决。程素素问：“您老有什么顾虑么？”

谢丞相目光灼灼：“那你接还是不接呢？”

里计划了许多事情，见到程犀的时候却只是泪汪汪的，一个字也没提自己的谋。

两人叽咕一阵儿，程犀天生带一令人安心的气质，谢麟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升华了。回家便对程素素说：“可以应下老了。”

谢丞相看得很仔细，末了，长一气：“差不多啦，很妥贴。”

程素素低下，仿佛在思考，继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似的抬起来，目光颇为定地：“阿翁有心思想这些，不如答应我一件事情吧。”

“老梅？啧！”谢麟轻蔑地，“算账的时候加我一个。”

谢丞相突然问：“在哪里造书院？”

“我想给孩们延请名师。”

谢麟：“别人劝我，我会生气，唯有你，我知你不是隔岸观火说风凉话，你劝别人，必是自己也能到的。”

谢丞相笑：“等我死了，能刊来才算是真的刊来了。”

“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