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！太对了！给人看看也行，馋馋他们。”程素素笑着说，她锐地察觉谢麟的情绪不是很对。大概是从三哥说不想被当成猪养开始，谢麟就有不太一样了。这是……有所思？

一言以蔽之，资源的竞争。生意互市，也不过这些人。长项就是打劫，你说，劫不劫？

“怎么？”这样的大政方面，程素素就不如谢麟知得多了。

程素素：“那就不很担心了，已打了这许久，都有经验了，总比被打个措手不及安全得多了。我固然想他平安，然而世上哪有什么都不付就尽得的好事呢？”

谢麟将搁在她的肩上：“小样儿还好看的，对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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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麟将脸往她面前一凑：“我这样儿，放我去不怕堵了路吗？”

“很可以了。”谢麟中肯地说。

“我以为大家都喜大哥的，我们家里，就大哥最让人喜，他也活得最累，最让人心疼。其实，三哥也不错的。”天份问题是真没办法，这事儿看爹妈用都不大，得看天，所以叫天份。

程素素：“那我便放心了。”所以，哪怕自家孩不够聪明，能学程羽这样，也是很好很好的呢。

所以总是打打和和的。

最初的最初，程家这些人里，他也就瞧得起一个程犀，每每提起程羽这个蠢，气都是极轻蔑的。如今他不这样想了，能最大限度的发挥自己仅有的那智慧之光，为自己找到一条还算能走的路，正路。程羽虽笨，却去思考、去了。虽然……行动上还是显蠢，却不让谢麟鄙视了。

取了文稿，便与程素素登车回家。程素素笑：“你总与我一乘车，再有人说你弱。”

京里生意，是因为没个靠山没个门路，不划算。现在不同了，他自认赚钱的本事比上不足比下却是绰绰有余的！

谢麟笑笑：“所以说，兴亡自有征兆啊。”像程家，天分最差的也不走邪路尽力事端正人，不说一飞冲天，至少会一直往上走。至如谢家死了大哥就开始欺负寡嫂，不沉寂个二十年真对不起养了这一窝畜牲。

谢麟：“若边患不解，榷场不再开，有他上阵的时候，你放心得太早啦。”

程素素伸手往他脸上一拧：“小样儿。”

如果打不过了，再考虑个内附之类吧，先打完了再说！若是遇到有为的敌酋，这一仗拖个数年也绝不稀奇。武学的学生合格之后，想打仗是尽有的，若是情势急，不想打仗的也给你踹过去扛枪。而程珪放到鸿胪寺呢，熬几年，正遇到与北边周旋，使节往来，也容易。

“无解。胡人也要吃饭，咱们私下说，他们不耕不织，纵放牧羊，盐茶铁米都要仰赖中原……”

谢麟轻笑一声：“那是自然。三郎也不叫人讨厌的。嗯，难得是他还有赤之心，醒过味儿来就肯去，虽然欠些火候，也未必……咳咳，能一代名将，至少不会是个闲人。”

程素素轻声问：“我三哥，还行吗？”

谢麟微笑：“那便有劳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