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林老夫人的指下，程素素开了府里的公中仓库，取了名人字画等等雅致的礼，又添上些喜庆的绸缎一类——再不用就过时陈旧了，谢家现在又不能穿，正是十分合适的。

“那就住着。”林老夫人一锤定音。

“那不能。”

程素素只得重金去京城请了大夫来书院长住，为的就是照顾林老夫人的。虽说再给谢麟几年时间养望才好，谁也不想老夫人因为住在城外生病而去世，到时候望没养来，就要惹来非议了。

第186章二位蔡兄

程素素最后在单上又给添上了上等的银霜炭一千斤。林老夫人问：“你添这个什么？”

此事必得是谢府的世仆去,以他们的消息网，才能不着痕迹地查些事情来。主人家不在家，正是仆人

对于早已参与执掌家务，近来上下都默认她是主妇的情况下，找理由对于程素素而言,并不难。

谢府门禁森严，也是指主人们在府里住的时候,一旦没有了坐镇的人，松懈是不可避免的。这一程素素心知肚明,她没有再泣血苦劝,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里，将张娘唤来。

程素素垂下睛：“今年冬天冷，我们备得多。”说来也怪，自打他们到了郊外，冬天就一年冷似一年。打去年开始，因为预计要开书院，消耗会更多，程素素特意往多里准备。京中炭价大涨，程素素屯得多，还从中赚了一笔。

“你们能叫我冻着吗？”

张娘不知何事，急匆匆赶过来请示。程素素：“也不是什么大事儿，只是家里人都不在府里,担心府里有人偷耍,你悄悄地回去一趟,叫你公爹小心查看……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需要找一个理由。

时至今日,谢家确实需要有个人在京中坐镇的。梅丞相去职的风波已过了风浪最大的时候，一座府邸放在京城空着不住,看着也不像话。程素素最担心的,无过于林老夫人年迈,万一受不住郊外的寒冷，又是一桩大大的麻烦事。

今年比去年还要冷，打秋开始，程素素就开始屯这样消耗品了，如今才冬，天就冷得伸不开手。这会儿送这个礼，也不算文不对题。

“好什么？我丈夫儿孙都在这里，我哪里也不去！”老夫人执拗了起来。她也看明白了，谢麟这守孝开书院是很划算的，嗣孙结庐守孝了，儿就不能离开，儿孙都在城外，她一个人回城像什么呢？为了这个家，她也得在城外住着。

程素素垂手：“是。”

事情却卡在了“谢麟必得守孝养望”这一关节上了，孙都守孝了，儿也不能落后一吧？于是谢涛谢涟都得在城外住着，儿孙都在城外了，林老夫人也不好在城内。

更重要的是，还有下文，程素素凑近了，小声劝：“阿婆，外面天寒地冻的，城里总要和一些，我送您回府里住，好不好？”

星半儿的，你们舅舅心疼你们也不会挑剔。然而既已当家，就要好，万不可存着侥幸之心，那就是怠慢长辈了。”

程素素摸起了下……

要怎么劝老夫人回京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