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辈长着呢，谁也替不了谁，只要您好好的，咱们好好的，外婆家就不会被人小瞧了。甭琢磨那些有的没有的，还是想想二哥的婚事吧，别再拖着啦，一年二年的，外甥都会叫舅舅了。”

但是，有一个问题，儿女那儿要怎么说？赵氏怵长，又很怕女儿跟她闹。叫她想了这么个主意，先是说亲，总挑不到合适的，那就亲上亲，也是堵一堵儿女的嘴。将这件事办成了，再与母亲一讲，多么的合适。

“您要是相中了别家的什么个人，来这么一也就罢了，底下的人，还耍着别人玩儿，哎哟，这是要上天呐！皇家选妃退下去的人还要赐金帛还家呢，您这空手白狼的。”万万没想到呀，亲娘会耍心儿了。

程素素垂下了睛：“您是

姑……还要算着不厚不薄的家产。这倒还罢了，不幸的是亲近嫁了个秀才的孙女儿，婚后一年，孙女婿就往屋里收了几个妾。

赵氏也慌了：“那、那怎么办呀？”

老太太寿，孙女婿也是斯斯文文，一派风潇洒，与岳父大小舅都得来，待岳家人也有礼貌，宾客间往也长袖善舞很长脸。他要收几个妾，开枝散叶的，谁能说不行？

已嫁了的又没有被打没骂，因有妾而和离？赵家的脸还要不要了？

程素素当时就炸了：“您这是蹓着满京城的姑娘陪一个落秀才的闺女玩儿呢？想要亲上亲，您就明明白白地讲，当年您说，一定要照看外家，我们心里都明白，哪个说一个不字了？弯弯绕绕的，才会得罪人。如今您要怎么解释呀？哦，蹓了这些媒人天天地跑，突然说，看着自家亲戚就合适。这么多媒人的嘴，堵得过来吗？以后也甭用媒人啦，三哥到时候也是烂在锅里，哪个表妹看上他了就是他的了。成不成？”

这一个还不大好，人家家里亲爹也是个县令，自己有功名，纳妾本是寻常事，也不曾短了妻吃穿，也没有让妾夺了老婆的权。就是与老婆不亲近，婆婆见儿媳妇不住儿，对她也是淡淡的。赵家自京后，日就顺心了许多，这位表妹也养一憨的小来。积在心里，往娘家哭了几回了，哭得老太太心疼。

赵家是个省心的人家，老实，听话，帮不上忙也不会帮倒忙。赵氏颠来倒去地想，又有些想亲上亲了。亲姑姪婆媳，还有比这更亲近的吗？与李绾之间，赵氏总有怯，端不起婆婆的架，还有小心翼翼，总之是不够亲近的。亲侄女儿就不同了……

老太太劝孙女不得，看着孙女儿也是心疼，便向女儿念叨了几句：“男怕错行，女怕嫁错郎。自打京以后，这些孩都叫我们给惯坏了，看着这一个，再想想剩下的那几个，我这心呐……”

赵氏急得要哭了：“可真没有合适的，我看哪个都不大服呢。”

赵氏也懵了：“不、不会吧？”

赵氏当时也没有往自己儿上想，她对儿婚事的期许，还是要岳家有力的。程犀的婚事如此占便宜，程珪程羽便不如乃兄，也不能要一门拖后的亲戚。回到家里左思右想，娘家对自己实在是无可挑剔，为娘家分忧也是应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