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麟，心中已有数了。程素素见赵氏的时候，他与程珪见面的时候就有意问到了这件事。不过程珪或许是对他客气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，并没有将工作上的苦恼一脑讲来，只透了某胡人遣使觐见。

来者以为自己是雪中送炭来的，要求提待遇，朝廷这里是不会松这个被讹诈的。两下扯不讲，鸿胪寺与此事沾边，礼气势也旺，叶宁原是礼尚书，数年经营下来，礼里也有不少他的人，也要借这事儿给叶宁长脸、给自己争功，便手了起来。这两家争个礼，已是焦烂额，兵与枢府又搀和了来。这两是与兵事有关的，纵使官层有文官，也要照顾到将士的情绪，又来添一难题。

朝廷也在胡人里册封了些官职，有些是承认他们的汗位之类，有些则加以中原王朝的官员——多数是武官虚衔，也不在朝廷晋升之列，父死继，重新申请。申请的时候又要卡一卡。

经济上卡住了对家的脖，朝廷上下还是比较放心的——完全不警惕也是不可能，却比互相征伐之时轻松太多。

缺盐铁、粮、布匹等等，却又盛产匹与一些特定的药材。

谢麟也对来者抱有不小的怀疑，若是一心向化，请求内附即可，否则便不甚可信。

“好什么呀？”程珪撇撇嘴，“这个时候来的，能是省油的灯吗？他们趁火打劫来了。”

于是，便现了王爷贱如狗，王满地走的景象。

落分散，便有主战、有主和，朝廷乐见他们分裂，政事堂也使了些手段朝廷分化。如今却有一，拿到了些朝廷的封赐，派使者前来。

光听就已经很惨了，程素素同情地看了程珪一。

又重新执箸举杯

赵氏：“那就跟他们慢慢儿磨，谁抻不过谁呀？朝廷那么大的家业，能怕了他们？你们鸿胪那么多能人，你就着急上火的。”她依稀有那么个印象，当年还是在齐王府里的时候，也小闹过一场，最后北边被朝廷抻得没脾气了，一句话过去好有二、三十年了。

北面因没有一个集权者现，大小不一的落散落各，各依附三、四个势的大落，然而关起门来，也是某某某某汗、某某王。你南朝册的什么三四五六品的武职呢？你还能得着咱？

程珪很惨，他虽仕了，却是品秩颇低的办事之员，这样的人，看起来手上有些小权，实则很累。大量的好（功劳）要被上层截胡，上发昏了，挨骂的时候一起挨。

程素素：“这是好事呀。”

程珪缓缓闭上睛：“就是能人！又吵吵起礼仪来了。”

话说了一串，尴尬之情略缓，赵氏打起神来：“好啦，那也不能碍着咱们吃饭。吃饱了，心情就会好一些，听我的。”

自打双方开片了，情势又是一变。自数年前弥勒教生事，朝廷累年费越来越多，也暴不少问题，现在要兴兵北伐，政事堂是拿不定主意的。叶宁让谢麟去研究，正说明此事尚无定论，否则叶宁就会让外甥去研究如何战或者如何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