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实话，我在儿这里，每月二两银，独一份儿的。去了，哪怕婆家给，也是伸手拿人家的，不是我自己挣的。说是一家人，可那不一样。”她跟据是真没那个觉，要是看对了，什么伸手不伸手，整个人都给揣兜里了。两个原因凑到一起，小青自然是不愿意的。

卢氏急得不行：“你们两个，怎么都这么……”

卢氏这时就不好说话了，要嫁个普通人家呢，还不得老婆有份工钱，家不缺这份钱。门大里的世仆，有了脸面之后还要放去置产业、养婢，也要直腰杆呢。

小青猛地抬起，睛一亮。

“三娘，”程素素一字一字咬得清楚，“只要我还在，这就不是个事儿。”

程素素也答应了。

第199章正人君

卢氏心下稍安，也对，有程素素靠山，倒真的还等得起一二年。求亲的事呢，要是一说就成，那得是天造地设，多的是两家犹犹豫豫地磨，略拖一拖，寻个理由拒了，不伤大家的情面，就说不合适就行。卢氏甚至还在想，这事儿反正下是要不成的，就不要告诉江先生，以免伤了师生的情谊了。为此，她又求了程素素：“别叫别人知。”

卢氏这里与家磨着，理由倒现成的——小青还有爹呢！正在老家给程家看房，这事儿怎么也得跟老商量不是？拖到年后，老不愿意，那就没辙了。哪知据比鬼还！这事儿要是程素素看好，个媒，别说老，十八代祖宗都得认了。

程素素认真地说：“只要你不后悔。”

皇帝去世,并非天下人统统孝，但是京城上至官员下至百姓是必须穿孝的。官员不用提，天脚下的百姓往往有各优待,这个时候就该还回来了。是以书院里不止谢麟一家穿着孝衣，程素素还得给上下人等都准备白布。好在非亲非故的，穿孝的日短,惯例，会有一份“遗诏”又或者是新君、政事堂的

幸尔卢氏老到，与张娘两个并没有宣扬。张娘也会说话，说的是：“他们家是仆人的，怕你们读书人说的那个什么齐大非偶。”

据就知这事不成了，不由扼腕。他母亲心，这样也好，否则这么个要的过了门，日也过不顺不是？两下里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此事。然而卢氏与母都警惕起来，都要给自家儿女早早安排下婚事才肯放心。

程素素：“说实话。”

山陵崩。

卢氏还在以为她发昏，程素素却听明白了。这个理由又是很难说服卢氏的，程素素想了一下：“事缓则圆，都不要急，先缓上一缓吧。还有据，江先生不说，他自己也要琢磨一下怎么对老师待。三娘，小青的事，我兜下了。”

什么婚娶都先扔一边吧。

“说来，也未必放心的吧，”小青说，“家正经人家，可不是给人当仆人的，我还不想离了儿呢。”

小青绽一抹笑来，用力地摇了摇。

放心。”

不意天意人，才过了正旦，石先生正在为他安排来踢馆的人受了风寒起不了床而忧心，皇帝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