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心警惕，程素素在七、八步远的地方站住了脚，肢语言很明白——大家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。

哟，这是知了？九王愈发觉得有意思了，代呼延英说：“娘骗得他好苦呀！”

程素素谦虚地：“都是老生常谈，圣贤书里的理，化用了一下而已。”她的声音也极，温柔粘糯，仿佛江南乡的绵绵细雨，十分符合九王对南方景致的幻想。

九王：“阿英气着了，有失礼，还请娘包涵。”

程素素：“是我气着了他，哪用我来包涵？”

程素素珠微微一转：“哦。”仿佛被这个总微笑的异国王的态度给化了，轻声：“当时两国兵，我急着见哥哥，可不想被他截下了。他还吓着我了呢。”

没人搭理呼延英，呼延英的脸越变越差了，呼也越来越沉重，九王：“看，是咱们先挑的，你就别生气啦。”

九王不愧是九王，在程素素将天聊死了的情况下还能行起死回生：“他回吃这么大的亏，想想也是有趣的。”

九王也很有耐心，他约束住了呼延英：“不要自阵脚，失了理智，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
九王则回了谢麟一句：“学士果然是不吃亏的。”他说程素素骗了呼延英，谢麟就拿他们俩上次使假换份给了回来，看来在京城书院的时候他登门拜访，谢麟逞之利，显得略无城府，那是个假象——更想将这个人收中了呢。

九王也识趣，并不凑前，远远地打了个招呼，笑：“又见面了。”他生得清俊儒雅，抛开份来看，是个极易得人好的人。

程素素微微一礼，也不讲话。

谢麟：“比不得。”

自己却又寻了个机会，与程素素再见了一面，他现在对谢麟夫妇的兴趣是越来越了。丈夫是个假书呆，看起来极明，不好对付，妻毕竟是女，再聪明也有其局限，或许是个不错的突破呢？

谢麟则面微沉，一语双关对呼延英：“阁下好胆量。”

两人又说了数句，程素素自始

不行的，是以程素素的气里带嗔，却没有多少惧，还添了有恃无恐，又俏又。

一次可以说是因为呼延英，或者说是因为“桂圆”，因为有可能的间谍。那么两次“偶遇”，程素素已经敢断定，九王对自己也投放了相当的关注，这就很奇怪了。

九王也在心里给程素素了个素描：聪明，但是心地柔，是养长大的姑娘，没有经过风雨，心里没有暗的地方。倒是一个适合从她上打开缺的人，九王语调越发的和了：“听说天一书院那副楹联是娘手书，真是令小王耳目一新。”

程素素大大方方地与他见了礼：“原来是九王。”

谢麟对程素素：“这位便是九王了，那一位是呼延将军，曾到书院里来过。”

呼延英别过了去，程素素心里暗乐，让敌人生气憋屈，真是超有成就。再加一把劲，就能让他们相信主动投奔的桂圆是真的了，路还长，程素素很有耐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