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。”

“还谈不上，就是太拘谨了。小孩端着架，心里却很记得有人教他要‘礼贤下士’，不真。糊隔得远的人够了，近臣重臣，哪一个是会被架唬住的？娘娘又很怕他骄横，又很珍惜他的份，教的人自己都拿不定主意，关孩什么事？”

“还听？”

“当然不是。”

“怎么？那孩是有什么缺陷么？”

“听曲又不犯法。”

“那孩……”谢麟沉，“要是只听亲爹的就好了，娘娘毕竟有顾虑，教得保守了。越这样，越‘不像’。再见到娘娘，提醒一声儿，可别教。圣上英明，用不着正室娘像姨娘似的去奉承，那样反而不了他的。”

谢麟也履行了对张起的承诺，与皇帝认真的谈了一回。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，谢麟单刀直：“陛下，臣已将殿下的功课梳理了一回。接下来要怎么教，还要先请教陛下，对殿下是个什么章程。是要很快立为东呢，还是有别的打算，这两样，教法是不一样的。将藩王教成了储君，是要大的，将储君教成藩王，也非国之幸事。”

“这就是定调了。您给殿下们，定的什么调呢？臣只知，不要教成书生，别的条件呢？”

“愿闻其详。”

谢麟：“知了。”

“不太难。”谢麟给了个保守的答案。

且不说过几日，张皇后又召程素素去意见，这一回的意见里，还有一个换的条件，让谢业来跟着皇一读书。

皇帝缓缓地：“我怕他年纪小，受不住这样的重量。他

谁也不会凭空咒哪个人死，但是当上系着许多人期望的时候，寿命就不单纯是寿命了。谢麟突然灵光一闪：“圣上会不会也想让儿再长大一些再册封呢？”保险一些，省得前册了太后死了，晦气不说，也动摇人心。

“嗯，曲儿也就那样了，没我自己弹得好听。他么，好比知要吃饭了，但是吃什么，忍不住就会琢磨。陛下要给臣一个实话，臣才好定接下来怎么教。”

谢麟清清嗓：“啊，是啊，没想到娘娘是这般想法。倒是想得长远哈。”

谢麟突然多长了一只睛：“啧啧，你这账算的，佩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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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笑：“听说张起在门拖着你去听曲儿了？他担心了吧？”

回到家里，两人将事情互相一讲。程素素似笑非笑地：“是一件事儿啊。嗯？”

谢麟也不分辩：“听曲儿。”

“这就像弹曲，得先定个调。如果调不定，再超的技艺结果也只能是荒腔走板。陛下要儿们去考个状元吗？”

“能掰回来吗？”

老老实实听了一回曲，回来路上，张起：“我想过了，还是得你去问。正派不正派的另说，那一位天纵英明，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跟他聊得起来的。”

程素素：“恐怕不止是一个理由，娘娘还担心儿不像储君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