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书院里也现了这样的声音。起初，书院学生的成份很单一，就是京城这边读书人里的佼佼者，大分还是谢家的亲朋故旧里选来的。然而随着谢麟北上了安抚使，又定下了学生换的制度，这成份就变得复杂了。

两府再次效的运转了起来，第一件就是压住消息，不令扩散。有过被魏军京城的前例，若是让人知魏兵再次南下，必然是人心惶惶，没事也要慌事儿来了。

越讨论，观的分歧就越大，则辩而至于吵，乃至于打。

次年天，魏主亲自领兵南下。

一方面是不共之仇，怎么也不肯让步，另一方面带了一在上的“我有大局观你没有”的优越，终于开片了。

程素素正在府里等北方的情报，接到鲍照的求助，唯恐将谢麟的老师郑先生给惊着了，一当先飞奔到了书院。

然后就是忙。调兵遣将、筹集粮草，还必须兼顾着正常的国家秩序。

鲍照是主战派，捺住了下场的心思，急匆匆派人去请了程素素来镇压。谢麟不能过来，则能镇压得住这群神的，也就只有程素素了。

双方好耐，使者你来我往了好几回，终于谈崩。

虽然不知边境已经打了起来了，书院里关于对魏方策的争执从来没有停止过。皇帝近来频频驾临书院，更是助长了这讨论的风气。

这样的想法还是很有市场的，你只要会算账，就会觉得打不赢的仗确实是一浪费。空耗人力、力，有那个功夫什么不好？天灾人祸的，都等着朝廷赈济呢。

第251章主战主和

谢麟也忙得不可开，他着，一旦战起，四面八方都伸手他要钱。战争机一旦转起来烧钱是其必要条件，赚钱？现在是不敢想的。许多时候，并非朝廷弱想议和，而是比起战争的消耗，“钱买平安”的费反而要小许多。

北疆的学生，对魏人是恶痛绝；尚未去过北疆的学生，则不能理解这情，认为应该顾全大局。京城而去过北疆的学生又分为两派，他们是知兵祸之后是如何惨烈、厌恶魏国的，但是从这个现实发，居然得了截然相反的结论。一派认为当以战促和，另一派则认为付钱也行，只要让战争早结束。

北疆的学生里，很有几个父母亲人死在屠刀之下的，一提起来就咬牙切齿。京城的人无法同受，希望他们能够抛弃私仇，为国着想。

但是对于虞朝上下而言，并不想这个“保护费”。然而已经持续了近二十年的战争，战又战不下，不免会生一些其他的声音。士人关心国事，既有思考如何能够战胜对手的，也有思考既然战争不划算，不如给魏国仨瓜俩枣的，换个平安。

很不幸的是，因为政事张，谢麟不在书院、有官居要职的兼职老师们也不在书院。谢麟那位授业的恩师年事已，已无法视事，其余的老师份量又不大够。至少在拦人家杀父、杀母之仇的时候，份量不够。拉也拉不住，有两个讲师还被打了熊猫。

学生们的火气憋得很足，程素素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