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原来也俏，上的这是什么香，几分妖气，几分狐，简直比这碗蛤蟆还香。”

“这位和尚小哥，走路渴不渴？坐下吃老朽一杯茶可好？”

那小狐对他怒目而视，玉指轻扬，四周的草棚桌椅纷纷变成妖藤枯木，将两人团团围住。小狐咬牙切齿，一爪便朝他面门挠过来：

“既然知本座是僧，还偏要送上门来，可是昨夜得了乐趣？若是快活，本座夜夜奉陪你人间极乐，可好？”

“那就有劳老丈了。”
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？为何雨霖铃会叹气？”

那老人家用长木勺从锅里捞了几捞，但见碗中仙雾四溢，看不清汤里究竟为何。老人家颤颤巍巍走过来，刚将碗放在桌上，却被僧灵罗反手扣住手腕，轻笑：

“铃铛已经还给了你，以后莫要跟着本座了。要再跟着，下次绝不轻饶你。”

个老人家扎着裹，系着围裙，正围着一大锅忙前忙后，见了僧灵罗眉开笑：

“老丈，你这锅里煮的是什么东西，如此之香？”

“惊蛰时候的粉茶，清明时节的山杜鹃，白将尽的八仙草，小雪初上的半枝莲。外加四更天的一把清，客舟孤女的几滴泪。用九尺悬崖的青松为燃料，在无人熬上三天三夜，方得这一琼浆玉。客官可要尝尝？”

“烦扰老丈了。”

那茶汤是单煮的，澄碧透亮，不似俗。僧灵罗慢慢饮了一杯，腹中烧灼略去。那大锅里的事不断沸腾着，发噗噗的声响。僧灵罗扬起鼻嗅了嗅，问：

那小狐亮了亮雪白利齿，一双吊梢几乎火，朱里吐无数脏字来，浑灵力提至九成，激得那妖藤如无数人手，纷纷朝两人上裹来。只是僧灵罗修的是明真诀，绕佛光无量妙，只略略施了一成功力，那些藤手便近不得。僧灵罗避过小狐朝自己面门探来的指爪，左右闪躲了几回，终觉无趣，便掷伏妖圈，将小狐箍住。他将小狐蛮腰一搂，拈一个听音诀，往妖藤上一，那些藤手便纷纷退开，有的往延展成凉棚，有的匍匐在地构成卧榻，自发织得密密麻麻，只透得些许日光来。僧灵罗便将小狐往榻上一推，骑在他腰上，又将尾尻的骨一，俯在他耳畔沉：

“若还让本座亲自伺候你，只怕你嫌重复无趣。我看这些藤手听话得很，虽比不上本座那麈柄，但胜在又细又多，只要本座一声令下，教你三日三夜不得休息，尝见凡间极乐，你说可好？”

僧灵罗内心好笑，从怀中锁妖内掏那只雨霖铃来，拈了个缚字诀，在小狐后上，伸指轻轻一弹，那雨霖铃便如妙龄歌姬一般，发一声轻轻的叹息来。那小狐抖了一抖，着泪：

僧灵罗垂下睛，意味长地抬抬嘴角：

他刚要起，却被小狐揪着袖。小狐涨得满脸通红，半晌才轻轻哽咽：

僧灵罗微微一笑，又拈了个缠字诀，在几条藤手上。那些藤手便钻小狐裙中，也不那探幽觅径的勾当，只缠住早已抬的玉，轻拢慢捻，逗得小狐梨带雨，朱刚要吐骂人的字来，到了嘴边却又化成撩人的叹息。僧灵罗忍住笑，正：

“和尚，快还我铃铛来！”

“明明是个男儿汉，偏要扮作女娥，是何理？”

那冲天的妖气里隐隐绽着清冷异香，手中橘褶皱的老人肤下，如若无骨般轻柔。僧灵罗心中一，却见面前妖狐褪去老者样貌，又变成那娆的绝佳人，一红长裙，云髻耸，九条绒尾在后扬起。僧灵罗一手扣住小狐前爪不放，一手徐徐摘下颈中伏妖圈，调笑：

僧灵罗避过指爪，在小狐颊边轻轻一啄，嗅了嗅乌墨长发，松开小狐那只前爪，在他尾尻上了，笑：

“僧哥哥饶了我吧，小再也不敢了……别、别教那些妖藤碰我，怪、怪可怕的。”

“僧哥哥……你真的要让这妖藤，折腾小三日三夜吗？”

僧灵罗笑笑，眉间灵犀一动，早已看穿那锅中是些蛤蟆蜈蚣之类的毒。他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扣动，嘴角一扬：

那小狐被伏妖圈住，动弹不得，听僧灵罗这么说，想起昨晚遭遇，急得脸颊通红，大睛里便扑簌簌掉下泪来，也顾不得羞耻，尾尻蹭在僧灵罗掌心，九条红尾拧成一束，乖觉地摇来摇去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