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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待在少爷身边,只要见着孩子,紫姑就心满意足。”
李紫姑说着就要往外走,邢世勋脸色大变,抓住李紫姑的袖子,说什么也不放:
“你疯了,这是我好容易攀到的良缘,你非要毁了我的前程不可?”
那李紫姑咬了他一口,转身就要跑,邢世勋大怒,一把掐住李紫姑的脖子。眼看着李紫姑抽了两下,手脚摊平,没了呼吸。邢世勋撒手惊慌了一回,想了想,返身回到佛堂里,拿了一条麻绳出来,又狠狠将李紫姑勒了半日,见她死透了,方才将尸体拖着囫囵推进井里。
僧灵罗看得胸中一股无明火起,张口要骂,却说不出半个字来,伸手要打,却手脚无法施展,只能眼睁睁看着李紫姑被勒死沉井。他胸中壅堵,又气又苦,眼角滴下泪来,但觉眼前白光一闪,却见自己正从悲鸾铜镜中往外看。那小狐伏在妆台上,朦朦胧胧,似已睡着。僧灵罗心中一动,伸手往那小狐手臂上拍了拍。那小狐似睡似醒,抬起头来,看了僧灵罗一眼,便起身踏上妆台,一步踏入悲鸾铜镜中来。僧灵罗往外一看,见那小狐本体仍在妆台上睡着,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个灵体。那小狐仿佛不觉,看着僧灵罗,奇道:
“咦,大和尚,你哭什么?”
僧灵罗擦擦眼睛,摇摇头道:
“胡说什么,我没哭。”
那小狐不信,凑身上前,用手指轻轻擦了擦他的眼角,又递上朱唇,轻轻一吻:
“明明就是哭了。”
那悲鸾铜镜的入口已然关闭。两人又被那一团如云似雾的白光包裹着,不知往何处漂浮。那小狐钻到僧灵罗怀里,四肢将他缠住,将下巴搁在他肩上,在他耳边轻轻道:
“大和尚,你在伤心什么?”
僧灵罗想了想,道:
“我看这人世间,多情总被无情伤。人们为了眼前利益,抛妻弃子,杀害无辜,却心安理得,长命百岁,是何缘故?”
那小狐歪着脑袋,轻轻道:
“你就是为了这个流眼泪?”
僧灵罗冷笑道:
“我自幼修习佛法,绝情弃爱,誓要拯救天下苍生。然而天下苍生自相屠戮,救得一个,却又死得十个百个,根本无从救起。你说,我这一生,可笑不可笑?”
那小狐轻轻蹭着他的侧脸,道:
“大和尚,你是个好人,你做得很好。”
僧灵罗冷笑一声,要将小狐推开。只是那云雾粘稠如网,根本无从使力。那小狐反而贴在他身上,愈发挨近。那小狐凑上来,轻轻在他嘴边一吻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