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鱼丽并非普通的武侍，而是自幼相伴的师，情同手足，她既没法用尊者姿态去呵斥，也没法坦诚告知余家隐情。

要是他敢，她就……！

鱼丽认为，赤月国人向来无所拘束，但绝不该勾“三”搭“四”后，又和老五苟且，如果太有意，就该把她从两位哥哥手中抢来，再给她太妃的名分云云。

夏暄顿住，心间一片凌，已然辨不清心里话有否说：她答应什么？不嫁给哥哥吗？唤她“九九”，还是能亲一亲？

返回寝，鱼丽关起门，将晴容摁在圈椅上，直视她，一字一顿：“小公主学坏了！”

“我……”

幸好绝大多数人到外试巡林，没引起多大注意。

从西北书阁到西南面的重云，鱼丽一路风风火火，连拖带拽。

夏暄窘迫难言，讪笑颔首。

晴容无心理会她的异想天开，满脑寻思所学香料中，有哪些可致幻的品类。

执笔摘录一夜，她

他展开半环，捋顺垂下的珠，笨手笨脚为她回发髻上。

“余氏一案”四字，火速摒除绮念，唤回他的耻辱——他到底在什么啊！借躲避之机图谋不轨？

她气地推开他，她又能怎样？难不成“以下犯上”？

“殿、殿下方才说的，我答应！”

···

她的吞吞吐吐，令鱼丽更信他们存在情，苦婆心劝了一下午。

二人对望片晌，各自无话，冷不防一回，正正对上鱼丽圆睁的怒目。

他满目迷惘，拇指和指不听使唤地挑起她下，以阻止她赧然垂首。

“抱歉，是我近日忙昏了，一时失神失态，有辱斯文。”

晴容哭笑不得：“小鱼，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
晴容自问未受确切冒犯，揪住不放并无意义，遂温声：“殿下……往后请多加歇息，少熬夜。”

夏暄：……好吧，原来在说这事。

“我适才在想事，”夏暄羞愧不已，悄然手，行曲解意图，“瞧见九公主下颌蹭到灰，走神时忘了礼节。”

“……”

晴容贵为公主，原本无须对下人作任何解释。

待觉他竟寸寸俯下，鼻尖与她的相距寸许，她牙里挤斩钉截铁又羞颤无奈之音。

她只自官错，未觉附近有人，才乖乖合太，一动不动。

她眉目羞，不可方，牵动他畔不受控的笑弧。

“还狡辩！”鱼丽气炸，“你说有要事商量，怕我不择言冲撞太，让我在湖边等，你去去就回！我等了大半个时辰，到找你！你俩竟然躲在书阁最里端！你披着他的外衫！他帮你发！你说说看，有什么‘要事’，能让他衣冠不整，让你蓬发！”

晴容瞠目：存心当她傻？看他那迷朦状，分明想啄她一！

“……嗯？”

他退至过之侧，让空位，恢复清隽从容的仪表气度，那张赏心悦目的脸溢满愧歉。

夏暄从她恼火羞愤中意识到那说辞本圆不过去，慌忙退开，端肃面容，诚恳歉。

晴容彻底懵了：“殿下！小、小小九愿助殿下查余氏一案！”

晴容理了理发：“殿下可否把璎珞还我？”

“刚才情急，我怕他们由此认……”

她、她就……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