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容瑟缩在他的臂弯内，呼人昏睡的香气，思绪为浆，悠然渗透至四肢百骸。

奈何躺了半日，脚发麻，鞋没来得及上，人已摇摇坠，撞向床的小矮柜。

——假如真有人用香驱使余大将军发疯掐死前太，且那人确是和余家有仇怨的宁贵人，那么……夹在宁贵人和先皇后余氏的魏王，是否了解内情？可曾参与？

夏暄顺着她视线回，轻而易举认四哥所赠，眸一冷：“又送来一瓶？”

晴容啐：“凡胎，岂有不染病之理。”

就在晴容尝试站稳之际，夏暄赶忙拥她，轻声告知她将会在宴上遇到哪些贵人，以及中各项规矩。

因立足不稳，她被迫脸埋在他肩颈，鼻全是他温芳冽的气息，心发。

他大致讲述程，觉察怀中人乖巧如犯困的小猫，耐不了冲动，抬手在她披散的长发上轻缓地摸了一把。

其时，西窗上以薄壳制成的明瓦透着金灿灿的光芒，由此可推断已过申时。

“反正，本不准你生病。”

因那晚在景西三所窥见的破落冷清场景而否决对宁贵人的怀疑——连最基本的用度都保证不了，谈何能力去捣腾香料、谋害旁人，过后又如何彻底洗脱嫌疑？

端量她困倦憔悴的容颜，他长眸难掩担忧，既怕打扰她养病，又舍不得太快离开。

女的青丝，确实比男儿的柔顺多了。

“对了，千秋盛宴的仪典在康和殿举行，早晨先接受妃嫔、公主、诰命夫人等的朝贺。到时，你和阿皙一去；用过午膳后，皇们也会拜见嫡母，献上寿礼，而后观看歌舞杂耍等表演，再和宗亲一并享用晚宴……”

所幸，他的贼心和贼胆，只够他手脚一下下。

夏暄端着肃容，一本正经下令，随后依依不舍起。

事无细，滔滔不绝。

她从未忘记，曾以各动的视觉窥望过他的，亦亲用他的手抚摸过各廓……

夏暄动作娴熟畅环上她的腰，压抑嘴角隐笑，以严肃吻启齿。

临近盛夏，衣裳单薄轻透，晴容仅穿了素白寝衣，比以往任何时候更直截了当受男膛的和结实。

晴容想咬人。

哪怕化猫狗兔狐时不晓得被过多少遍，但他主动以掌心抚她的发，倒是一回。

晴容微的无奈，反倒成了夏暄的半颗定心。

夏暄听逐客之意，讪讪缩手：“九公主多加歇息，记住，下回得病不许……”

“殿下，手、手已经够和了，”晴容被盯得周不自在，“小九衣，本不该面君王。”

他原想说“下回得病不许瞒着他”，顿了顿，改：“以后不许得病，没下回。”

“小九定会认真观察，看能否伺机试探。”

但若无意见发觉永安侯和余家不为人知的恩怨，又另当别论。

许多潜藏在心的羞耻接，猝不及防浮现前。

尊卑有别，晴容自知不应傻愣愣坐床榻上，慌忙随之下地送他。

夏暄应变奇快，探臂一捞，顺势将她拥在怀内。

···

“有一必有二，小九也没法，只好顺其自然。”

晴容目光飘向妆台上并排放置的两个长颈白瓷瓶，心下涌起难言诡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