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吗？”时释走到桌前，“明天我和席叔叔说我不会……”

他就站在自己的世界里，看着那些他世界之外的学生。

所以他潜意识认为时释也没什么。

“那我等你刷完题。”

下自习的铃声敲响了，席晓手里的烟也刚好完了。

席骁现在才意识到，时释和他是不一样的。

“没有啊。”他下意识回答，目光顺着席晓的视线看过去，“哦，你是说这个？只是几小淤青。”

“你哪只睛看见了我不开心了？”席晓皱着眉，“爸废了多心思的，你拒绝嘛？不想看见我？”

时释拍开了席骁的手，“你的很重。”

“我不是。”时释连忙反驳。

时释想了一会这两句话的逻辑，意思好像差别不大，犹豫片刻后，了。

学校家长会时，其他同学边站满了父母，父母喜笑颜开地夸奖着自己儿。只有席晓，是一个人背着书包，孤零零坐在自己座位上。

两人之间的气氛又冷淡下来了，席骁磨了磨牙齿，几分不耐烦浮现底。

工作状态，被忽略的席晓自己一个人上学，那条不长的路，他每次都单独走了许久。

“红油给我，我帮你一会，这样淤青更容易散开些。”

时释犹豫片刻，认同了席骁的话。

时释试探的唤了声，席晓关了手机，抬眸，但没说话。

这次，换时释沉默了。

“我能什么想法？”

“哥，我没事，你回去吧。”‘

“左这边。”

被注视着的时释很有压力，他绕过席晓，推开宿舍门。

“……”

“不是你就答应。”

幼年时代的席晓趴在课桌上，一双纯粹漆黑的睛，望着那些气氛洽的同学父母。窗外其他班学生打闹的嬉戏声，席晓完全听不去。

“哪里？”

时释肤偏白，几青紫尤其突兀，席骁伸指，轻轻压了两下。

“……哥。”

“不用，我现在要刷题。”

“哥，我尊重你的意见。”

他一边掀起衣服，一边：“也没什么事，今天早上就不疼了。”

时释拒绝的意思很明显，只不过席骁一向只听他想听的话。

“回去了也是和他们打游戏，很吵，你这里安静。”

席晓难得低声笑了笑，“我的意见？你很愿意听我的？”

“……”时释又试探的问，“你什么想法？”

“没必要这么防着我，”席骁解释的语气有几分牵，“你应该知，我什么都敢，但我不愿意那么。”

时释沉默了一会，又小心翼翼抬看了席晓一。

席骁对疼痛没概念，以前初中和隔班约架，胳膊或者大青一块紫一块是常态，这些对他来说，算一件很普通的事。

“爸说叫你明天回去住。”席晓突然说，“房间已经给你布置好了。”

时释捻住衣角，打算掀起短袖，好几个片段忽然闪过脑海，他最后还是垂下了手。

“假如我希望你一直留在……”席晓还未说完，余光瞥见枕边一瓶刚开封的红油，眉立又皱了起来，“你哪里扭伤了？”

“我承认我有时候说话很过分。”席骁看着时释抿着的，说：“但我就是一个很容易犯浑的人，况且，我也没有勉过你，不是吗？”

“那都快十一了，哥，你早回去睡觉吧。”

“我看看。”

时释在心里背着语文书上的文言文，走上六楼，刚一拐角，就看见了靠在他宿舍门，低玩手机的席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