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预料到什么事情一样，尤里安的心脏忽然得厉害。

“如果让我再抓住的话，我想，惩罚一定会让你终难忘吧。”

过了好几秒，大概是意识到如果不回答这个问题，自己就无法离开后，青年才反应过来，缓慢地摇了摇。

在他的背后，索伊赤着脚，上披着一件黑外，默不作声地走在黑发男人的侧，任由他靠近，并揽住自己的肩膀。

但这些，都不能让他回一次。

在他们行闯这里后，这所研究机构里其他发现的怪，无一例外都在第一时刻被残酷枪杀，免除后患，从理论上来说，前的白发青年，也应该遭受同样的对待。

几个人很快达成了共识。因为最先发现青年的是恩佐，所以由他来担任对方的看护人。他对着族箱的玻璃连开几枪，了一个大窟窿，等到海排的差不多后，他走了过去，为青年披上自己的外，引着他跟他们一同离开。

凯拉是他们里面最弱的。

鲜红的血在手的主人下了一地，失血过多让他连爬起来的力气也匮乏，刚刚能伸手碰到保险柜，就已经尽了全力。

可是此时此刻，却没有一个人站来，对他举起手中上了膛的手枪。

青年的脚步顿了一下，而后迈了去。

人类的谈话声穿透海传白发青年的耳朵，只他像是从到尾都听不懂似的，很安静地歪着脑袋，专注地注视着他们。

在索伊一只脚踏门的时候，尤里安忽然又睁开，死死盯着他，里血郁，仿佛快要突破那一层湛蓝的瞳孔，溢殷红的鲜血来。

明明全发冷，尤里安却在这一刻觉心火。他了气，捺着的闷痛，轻声喊：“索伊？”

“要不就带回去？船上这么无聊，当个消遣品也好啊。”

恩佐，平淡地说：“既然不认识，我们就走吧。”

的生，即使拥有神似人类的外表，内里也绝对不再是人类的构造。

“他好小，看着好像只到我——要伤人的话，估计连凯拉都打不过吧。”

此话一，立刻就有人应和：“如果真是这样，就这么杀了，也太可惜了。”

而恰巧这个污，一上来就及到了他的肋。

白发青年置若罔闻，连珠都未转动一下，像是尤里安叫的本不是他的名字，又或者，他从到尾，本没有承认过这个名字。

搭在保险柜上的手被猛地拂开，在落到地上时，被一只得锃亮的靴狠狠踩住，用力地碾了碾。

他鲜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，作为一个完主义者，破绽于他而言百年难得一见。这次被偷袭成功，差不多可以说是他整个职业生涯中，唯一的污。

对方漠不关心地觑了他一：“没打中心脏吧，多开几枪就行了。”

背后响起“砰”的一声枪响，跟着有重落地的声音，以及男人嘴里不不净的咒骂。

恩佐皱起眉，偏过，不悦地低声问他：“你认识他吗？”

尤里安仰倒在地上，从腔里发急促的息声。

“大不了找个看护人，一旦什么问题，就地杀了就是。”

踩住他的人觉得无趣，撇了撇嘴问他的同伴：“怎么还活着啊？”

他弯弯角，如往常那样，勾起一抹温柔的笑痕：“索伊，记住了，要跑就跑远。”

地板上搁置多时的鱼虾因为缺而奄奄一息，尾不再摆动，只有嘴还大张着，急促地呼着空气。再结合大的族箱，已经有人在心中下了定论，这个生来自海洋。

尤里安如坠冰窖，他说不清那一瞬间是什么受，只轻笑了一声，闭上了睛。

板寸男忽然声说：“刚才那个疯不顾生命危险到这里来，说明这个怪应该价值不小。”

那人“嗯”了一声，刚从怀里掏枪来，就发现脚下的人像是看见了什么东西，僵住了，神却明亮的不可思议，盯着他的背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