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许私自在里烧纸，不吉利，姚雨盼回想起梦里的阿娘就泪汪汪，又没胆，每天都红着眶。最后还是楼寒月看不下去，一拍板：“偷偷烧呗，没人看见，那就是没烧过。”

便折腾，反正焦烂额也活该是李琢期，哪怕最后真的落到国破，大不了他拎着煤球去吐谷浑放，说不定还比现在开心。

“你不是知的嘛。缺什么就恨什么，谁提就打谁。”李齐慎笑笑，墨迹，随手折了两下，把浣笺信封里，递给煤球，顺手摸摸猫，“去吧。”

冬里的衣裳和平常的不一样，起来也不容易，她比去年这时候了一截，冬衣穿在上的，动作大些就能手腕或是脚腕，冻得她凑在灶台边上都手脚冰凉。

今年反正是来不及了，只能熬，偏偏十一月中时还了件事。

尚局的薪炭是司供司的，刚好先前这典供来要膳时归楼寒月，楼寒月手脚慢了，还被劈盖脸骂了一顿，算是意外得罪过她。典供一看姚雨盼偷偷烧纸，知她和楼寒月同屋，倒没报上去，只借故扣了她们的炭，对外则说少了个石曼晴，屋里是该少四分之一的炭。

他脑里想东想西，边上的常足却泪都要掉下来了。早上还活蹦，好端端一个人，去了趟紫宸殿就只能趴榻上，常足抹抹角：“殿下，您到底怎么惹着陛下了？”

也是她运气不好，这地方寻常都没人会想到，那天典供却碰巧路过，当场抓个正着。

姚雨盼当时，是为了拿女的银，给她阿娘治病，但她阿娘病得重，之后没两个月就去世了，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。本来就这么回事，十一月中时她却忽然梦，梦见她阿娘，说是在地下冷，托她送冬衣。

谢忘之收到信时是十月下旬，一晃到了十二月中，果真如信上所说，长生没再过面。浣笺上清清淡淡一行字，畅清晰自成风骨，奈何别的消息一概没有，连煤球都没来过，谢忘之再想回信也没辙。

虽然旁人纳妾生和自己无关，但常足一个宦官，这辈断绝孙的命，听这么一句，想想也有难受：“恕婢直言，跑婢这挨了一刀的人面前，说这话，这不是故意气人吗？”

本来这事给楼寒月，肯定顺顺利利，姚雨盼心里却压着块石，总觉得没能给阿娘送终、寒衣节都没烧纸衣是她不孝，想着要告罪。她挑了个偏僻，偷偷摸摸了蜡烛，对着蜡烛烧纸。

本来这事儿该去找尚讨说法，然而又有把柄在典供手里，只能吃这个哑亏。但人少了，屋又不会跟着变小，炭少

第17章巧合

谢忘之没心思多想着长生，每天最烦的事情反倒是冷。

腊月里事多，听闻皇帝原来想改，不知怎的又放弃了，只召来一队工匠重修长生殿，但这队工匠也得尚局额外准备膳；东那边也是，太妃十月里意外落胎，之后缠绵病榻，反反复复不见好，临近年底还在喝药，给的膳单都是滋补的药膳。

煤球咬住信封，后一蹬，从榻上下去，一路往尚局跑。

“我问你，若是有人非要和你说，你同村有个人去年刚纳了第十八房小妾，今年就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儿。”李齐慎反问，“你恼不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