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怎么，姚雨盼一怔。她愣神的这一会儿，小几后一片浅青落座，披着长发的少年抬臂，信手把落到肩前的发梢撩回去，不咸不淡：“怎么？”

“我知了。”李齐慎说得很自然，“赏。”

“……赏谁？”姚雨盼愣了。

这倒省得找理由搭炭，李齐慎应允：“宴后自行去司计司取。”

姚雨盼心里一，老老实实地答：“回殿下，是个人，叫作谢忘之。”

宴上分桌，一人一几，呈膳时一几几递下去，到最后一份，案上菜摆的满满当当，从凉菜到汤羹一应俱全，甚至还有一壶酒，却是张空几，背后空空。

“殿下恕罪。”姚雨盼赶把盒里的盘取来，端端正正地屈膝行礼。

要过年了，你还好吗？”

姚雨盼霎时想到了当时递过来的那块玉，玉是白的，那只手也是白的，像是兰一样托着玉。她心如擂鼓，偷偷看了李齐慎一，嘴颤动，最终说的却是别的：“回殿下，婢、婢想要些炭。”

姚雨盼不知李齐慎是什么意思，像是信发问，又像是刻意打听。她莫名张，揪着袖，压得低低的：“是婢的同屋。”

姚雨盼愣住了，大着胆问路过的人：“，这桌……”

李齐慎不怎么记人脸，但他隐约记得这个畏畏缩缩的小女，似乎和谢忘之同屋，不过不能直接问，他想了想：“我记得上回赴宴时有樱糕，我还喜。谁的？”

这荷包的纹样熟悉，绣的是景，蝴蝶逐，翅膀尖尖那几圈走线走得不好，隐约几星底。

“我面前还有谁？”李齐慎倒是想给谢忘之送东西，但不能无缘无故来，否则八成要给她招惹祸端。他觉得前这个人恰好能由，“想要什么？”

“……嗯。”不见面时念着，想说的话千千万，等到真的见面，憋来的却不过这么一句，谢忘之也不知怎么了，既想和他再说说话，又想逃避。踯躅片刻，她说，“我来也有些时候了，这就回去了，不然找不着我，我怕挨罚。”

凉殿原本是避暑的殿，自然没铺地龙，殿里烧的是炭，气从炉中熏来，隐约居然有些果木香气。一殿，意拂面而来，姚雨盼先前在外边冻了一路，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，慢慢挪过去送膳。

“是七殿下的。不一定来，也不一定什么时候来，放着就是。”人扫一就知，随答完，急匆匆地去分自己手中的菜。

谢忘之又“嗯”了一声，正打算走，忽然想到上还带了果脯，连忙取下腰上的荷包到长生手里：“这是冬前晒的枣，我亲手挑的。给你吃，回去泡茶也行。我走啦。”

长生愣了片刻，手上还掂着那个荷包。荷包里胀鼓鼓的，掂量着还不轻，估计是真喜吃枣，装时往死里装，生怕不够吃。

长生看着掌心里的荷包，忽然笑了一下。

长生微微一怔，旋即笑笑：“好的。”

她没敢再逗留，挥挥手，转就跑，只留给长生一个背影，没多久就闪屋里。

……七殿下。

“婢多谢殿下。”姚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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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认识她？”

糊一回好说，但多说多错，拖的时间越长，越容易事，长生松了气：“好。我下回来找你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