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常话多,还开玩笑,板起脸却很严肃,谢忘之信了,靠近几分,吞咽一下：“您说。”

“的改个名儿,为了贵人们叫着顺，那怕的是什么？怕的就是个忌讳。你说你朋友叫那个名儿……”少监一动，故意把那个词混过去，“我问你，陛下的寝殿叫什么？里来来往往，混这饭吃的，谁敢叫这个？”

一笼心而已，不了多少时间，谢忘之应声，想了想：“对了，我能再问您一件事吗？”

“行啊，随便问。”

“不要。您能帮我找找吗？”

翻翻册的事情，少监：“说吧，他叫什么呀？”

“我在尚局里是心的。”

她刚说完，台后边的少监一顿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。过了会儿，他缓缓抬：“……我说句实话。妹妹，你该不会，被人骗了吧？”

“我的面没这么值钱吧？”好在还有一笼糕，谢忘之把盒放上去，打开盖，“那这个给您吃。”

“陛下的寝殿叫……”

回去：“行啦，又不是你的东西，里谁不是替人办事？今儿就算卖你个面，大过年的，留着给自己买糖吃吧。”

第25章救急

这年纪的小娘如同骨朵,还没长开，不将来能再怎么，现在总归也怯怯弱弱的,像是揪一把就能碰坏。谢忘之一双睛漂亮，平常总着三分笑，这会儿却是藏不住的诧异,直直地盯着少监,睫发颤，单薄的肩都有抖。

盒里放着几样心，每两三块，甜咸分开，连糖酥都有，得致，一糕特有的香气，少监看着就指大动。收银是一回事，收糕就是另一回事，就算有人到面前来，少监一句“妹妹心疼阿兄，送来解个馋”也能噎回去。
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谢谢您。尚局还有事儿，我先走了。”谢忘之嘴里发苦，勉说完，不等少监回答，

他看看前的女孩，想想刚才的那一笼心，有些不忍，难得掏心掏肺地多说几句，“我猜你是被人骗了，但里人那么多，到底怎么回事儿，你也别太挂心上。和你那……姑且算是朋友吧，该吃吃，该玩玩，不过得留个心，别把一颗真心全掏去，哪天让人卖了都不知。”

“行，那我就收这个。”他不客气，东西一收，拈了块糖酥，尝了尝，“味不错啊。”

“……有倒是有。”少监想了想，“但底下的小内侍名儿容易改，不一定能对得上，也可能名册翻来，一个名儿有十来个人。”

“难怪了。”少监，“那下回你再来，给我带这个就行。”

“内侍省里，是不是有内侍的名册什么的？”三省六都是有的，谢忘之摸不准内是不是也这样，试探着问，“我有个朋友是内侍，但他忘了告诉我在哪儿事，我平常都找不到他。我想问问。”

这话太吓人,谢忘之一愣,不敢想背后的意思，本能地逃避，脆当少监是骗她：“……您别这么开这玩笑呀,我……我胆小。”

“长生。”谢忘之一喜，连忙说，“他叫长生。”

“别说！”少监赶打断她，“自己知就行。”

这模样实在可怜,少监叹了气,瞄了门没人,低声说：“我没哄你，凑近，我和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