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上回也戳我了。”长生赶说，声音里着笑意，“算我们扯平。”

谢忘之没好意思直接，迟疑着“嗯”了一声：“我觉得好看。但是里边好像没有放蜡烛的地方。”

“本来就用不着放。”长生笑笑，转去看摊主，“这个。”

长生才不谢忘之怎么羞恼，带着她穿过人群，绕过不同的戏法摊，最终到其中一个前站定：“喏，就是这个。”

谢忘之隐约觉到这话后边有别的意思，但她不知怎么辩解，脸都憋红了，还是只能扯扯长生的袖：“我真的没别的意思…

不知怎么，她总觉得脸上被戳的地方有些怪异，那一下其实很轻，长生也没蓄指甲，戳在脸上只有肌肤相的觉。她却觉脸颊上微微麻，好像残存着本该转瞬即逝的。

这灯和挂着的那不一样，不知里边有什么机括，没蜡烛，却能自己转，影影绰绰地映里边的东西。

这地方人也多，但比先前经过的吐火吞刀的又少一大半，看那些的男女老少都有，这个摊面前却多是年轻的郎君娘，还有好几对情侣。摊上的戏法也简单，无非是笼中变雀之类的，谢忘之反倒注意到了边上的灯。

“喜这个？”长生猜测谢忘之的意思。

算了。”

摊主原本在看同摊的艺人变笼，没注意到这边，微微一怔，旋即个笑：“是小娘喜这个？”

她本来就还没长开，脸上还有些孩童特有的柔，腮帮这么一鼓，显得脸圆，像是只往嘴里满松果的小松鼠。长生转瞄了一，忽然伸手，准确地在鼓起的地方戳了一下。

谢忘之还能怎么办，只能忍了，继续跟着长生往前走。

“是戏法。”长生解释，带着她绕过去，“似乎是酒在嘴里，对着火把来，就能火。”

谢忘之一惊：“你怎么……”

理是这个理，谢忘之却觉得长生好像隐瞒了什么，但她暂且摸不藏在底下的意思，只能愣愣地盯着他，鼓起的脸颊都忘了松气。

谢忘之莫名觉得长生护着她的样，有些像这个妇人，而她就是那个胆小的孩。她有恼，故意再回看了火戏法一，固执地说：“不用替我挡着，我不怕这个的。”

谢忘之心说这戏法未免太吓人，这才抬，刚好看见表演吐火的艺人又了一，空气里全是酒烧的味，围着看的人鼓掌喝彩。只有边上一个妇人护着怀里的孩快步走过去，那男孩显然吓得不轻，贴在阿娘，都不敢抬。

“哎呀，小郎君一片心意，小娘有什么好推的？”摊主看看长生的样貌，显然这两人不可能是兄妹，他就放开了猜，“这也不贵，几十个通宝的事儿，小娘还是提着吧。再不然，我给算便宜，免得你心疼？”

“好好好，你不怕。”长生信敷衍，“我们忘之胆最大。”

谢忘之懂了，一扯长生的袖：“我没那个意思，你不用……”

谢忘之不懂这是为什么，又直觉不能问，闷接着走。再走了几步，面前忽然横过来长生的手臂，她一惊，本能地后退一步，再看见的就是一大簇火，靠得很近，几乎是贴在她面前，气扑面而来，燎得她呼一窒。
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