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却什么？”李琢期急了。

第48章毒计

太妃惊诧地看着李琢期，像是不敢信自己的丈夫能说这话，更多的泪自角渗来，淌过尖尖的下颌，在裙摆上开。她颤着嘴，话却一句都没说来。

她胎时的情形，又有些不忍，只上前几步，温声说：“自缢有什么好玩的？命就这么一条，我好歹也是你夫君，舒儿也尚小，你有什么想不开的，不能同我说吗？”

“回殿下，桃枝受辱，回来就……就服毒了。现下还躺在榻上，请了医女救治，不知能不能活。”归雁说，“娘娘也是不堪受辱……才自缢的。”

李琢期心里一，眉皱得更，语气都起来：“说。”

李琢期瞳一缩，最先觉得不可能；再往一想，想到那双浅琥珀的睛，却又忽然不敢肯定。

但恼归恼，闹到自缢也有些过了。李琢期略略一想，以为是太妃又作什么妖,惹得李齐慎炸起来，说了什么伤人的话。

李琢期心说不好，低叹一声，赶了帕，替她细细了泪。看这模样问不什么，又实在古怪，他扭问归雁：“太妃和七殿下，究竟怎么了？”

这事儿没当面看见，不好说谁对谁错,他想了想,只温声安太妃，“我曾与你说过,阿慎算是半个鲜卑人,年幼失恃，年纪又还小，虽请了弘文馆的许学士,规矩却学得不如何。今年他十五岁,算算时日也该离了,往后封王建府，一年也见不着几回。东离清思殿那么远，他平常也不往这里走，你又何苦招惹他？”

“阿慎？”李琢期一愣,眉微微皱起，“你又怎么招惹他了？”

沉默良久，她忽然抬手，一把抓住襟，肩膀微微发颤。

李琢期愣了愣，整个人忽然垮下来，一瞬间又颓唐不少。

李齐慎这人平常看着随心所,像是什么都不在乎，但真獠牙来,寻常人确实吃不住。李琢期偶然听过几回李齐慎讽刺人,十来岁的少年,长了张冷丽的脸,刻薄起来却是真刻薄，若是被劈盖脸一顿刺，脸薄的恐怕真要被当场气哭。

归雁顿了顿，死死压低，额抵在手背上：“却辱了桃枝！还说桃枝不过是个玩，若是娘娘敢去，也是一样……”

以阿慎的……当真不这事吗？

“这……”归雁一脸纠结，看看太妃，再看看太，脆往地上一跪，死死低着，“回殿下，婢、婢不敢说。”

一个服毒，一个自缢，闹到这地步，想来是确有其事。他再优柔，平常对这个异母的弟弟多有退让，自认是个合格的兄长，但真知李齐慎这令人不齿的事，李琢期也受不了，只觉得怒气一地往脑门冲。他心如刀绞，一面觉得悲痛，哀叹李

但他总归不愿相信，沉默片刻：“桃枝呢？”

太妃闻言，瞳一缩，转看向李琢期。她像是认不前的人是谁，茫然地盯了一会儿，两行泪突然落，泛白的嘴颤抖：“遭七殿下侮辱至此……妾还有什么可活的？”

“……是。”归雁悄悄瞥了太妃，得了她的神，才嘴，颤着嗓把准备好的话倒来，“昨日有新来的药材库，娘娘恤七殿下，派桃枝去送参……七殿下却、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