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好，问题是放在短匕上，谢忘之总不能用手拿，求助地看了李齐慎一。

谢忘之在边上看着他，被这无端的揣测得心一，抿抿嘴：“……好了吗？”

第88章赠

不过以她的本事，就算这龙鱼脍摆在面前，恐怕也得吃一嘴的铁味儿。谢忘之嚼着雉，扭看李齐慎，恰好看见他片了翅膀那边的，也是就着匕首吃，咬时嘴同样抿在短匕上，位置都差不多，像是个吻。

最后收拾的是充当餐的短匕，拭净后李齐慎单手握着,另一只手在光亮的面上，指腹着中间那浅浅的血槽，顺着向下抚摸。这纯粹是军中人的习惯，一条命压在草原上，夜里都得抱着武睡,对自个儿的武有说不清的情。

不过这些事儿没必要和谢忘之说，他让雉离火，想了想该怎么给谢忘之吃。直接拆了大和翅膀啃着吃自然，但有不文雅，和油脂也会滴滴答答地落到衣衫上，李齐慎稍作思索，先前用过的短匕，在火上燎过，再顺着雉腹的位置，片了一片，递到谢忘之面前。

午后，他终于下定了决心。

他态度很自然，和先前每回见面都没什么不同

不过他也不在乎，利落地扑灭火，拆了枯枝，并着剩下的骨架一同埋了,再去河边打清洗。虽然李齐慎无所谓，谢忘之也不好坐着让他伺候,脆跟着一同清洗。

“就这么吃。”李齐慎说，“匕首只开了一侧的刃。”

谢忘之面上一红，不知怎么，想起刚才抿到匕首时的觉，微微的凉，藏着铁和血的味。匕首上的抹了盐和胡椒，那片又是特地选的，味不差，但毕竟在匕首上，就算是不开刃的那面，也让人胆战心惊，然而真衔走了那片，又会忍不住期待下次抿上去的觉。

谢忘之没辙，只能凑过去，小心地用齿把那片从匕首上衔起来。她不太熟练，咬到的瞬间，嘴不慎抿到了匕首，铁的气息涌中。

李齐慎当然不知谢忘之在想什么,他再聪明,也不会刻意去猜，只抓着新烤好的雉片,先给谢忘之，再自己吃。雉不大，你一我一，没多久就分得净净，腹和翅的好全到了谢忘之腹中，李齐慎反倒只吃了些边角料。

“嗯。”李齐慎收回短匕，起，信手拍拍发皱的袖，“我送你回去？”

腹的位置最实，片下来也完整，表烤得焦黄，藏在下的油脂溢去，又带了炸制的风味，外边那层略焦，看一就能想象焦脆的觉。另一面的则保留了，不算，但应该也不至于柴。

她忽然觉得，或许那就是亲吻李齐慎时会尝到的滋味。

她想到尚局里的传说，说是海上有龙鱼，鳞片金黄，是绝佳的鱼脍材料，就着海现煮都得算是败了风味，只能就地片成鱼脍。吃时当然用不着现磨的山葵泥或者酱油，甚至不能用筷，得就着沾了鱼油的小刀吃，才能品到最佳的味。

这情思落到李齐慎上,还微妙,他微微垂,密的睫垂落，都遮不住瞳光。短匕的光反在他中，他看着自己的手指一划下去，分明眉平和，却莫名透一近乎妖异的迷恋，让人疑心他会忽然吻一下刀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