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术嘴角也显笑影，却又突然想到什么痛苦回忆似的，丽的面庞愁苦地皱起。

是什么时候的事？蓝术却说不上个确切时间，时光如白驹过隙，磨蚀得那份对蓝晚亭的恨意都快消弭了，只剩下了藏的恐惧与叛逆。他的印象里，即使是童年，蓝晚亭也很少现在他面前，仅有的相时间里，蓝晚亭都像是在执行任务似的，冰冷又威严，俊无俦的脸上长久地覆盖着冰寒的面。蓝晚亭从不会像个称职的父亲那样夸奖他，抱抱他，鼓励他，责备他，只会在上地审视他，让他对自己的弱无能到无地自容。

这回到蓝晚亭叹气了。

显然刚才发生的小事对李昱循来说并没什么意义，否则他会仔细观察蓝术的反应，而不是转就走。失落突然地压在蓝术心了，自作多情的羞耻烧得他两颊发。蓝术搞不懂李昱循忽冷忽的态度，困扰得他思绪纷。

李昱循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，这男人的声线真的是过分的蛊惑人心。“怎么了？”

“准不错。”李昱循难得夸人，尽语气里没什么夸赞意味。

当初以他的成绩，绝对有资格军队，甚至加蓝晚亭所在的特队，但蓝晚亭极力拒绝了他的伍申请。那以后，父二人才真正地渐行渐远，关系越发地僵冷，几乎不通音信。

“你问过他的意愿吗？”

化了一分，心思早就没那么定了，但他还是自欺欺人地摆冷脸给李昱循看。

蓝术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，也不知又在发什么癔症。等他回过神来，李昱循早就被蓝晚亭叫走了。

蓝术开始并不愿意摸枪，李昱循以为他怕打不准丢人，特意走过去手把手教他。几梭下去，蓝术找到了觉，战绩几乎是在九环十环来回横。

“没、没事。”蓝术突然意识到，因为教打枪的缘故，他正靠在李昱循的臂弯里。二人贴得的，蓝术能受到背后李昱循膛柔温的，[这是……这男人真是恬不知耻！]

李昱循嘀咕了句:“专制的老古董。”

蓝晚亭放下枪，后坐力带来的酥麻在虎和掌蔓延。“他不能参军，没有必要再走我的老路。”

而不是现在这样，对着一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温言语笑靥如三月华。这实在是奇怪得诡异。

蓝晚亭显然还是很在意蓝术的，可是方式太奇怪太别扭，如果有对李昱循时十分之一的直白坦率，蓝家父的关系也不会闹到这地步。

蓝术抓起枪来，朝着移动靶准地跟枪，弹准无误地穿过靶心，在训练场的空气中划过星似的线。

“这更没有必要了。”蓝晚亭摘下护目镜，一双邃如海的目。

至于李昱循，他觉得蓝术一副小孩脾气，懒得和他计较先前的冷遇。理说他应该宽容，毕竟如果是他的父亲消失好几年，还带个陌生男人回来，他也不会开心的。于是他不顾蓝晚亭的阻止，邀请蓝术去练打靶，想要改善一下蓝家父的关系。

“我看他还不错，是个好苗。”李昱循盘坐在一边，看着蓝晚亭“复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