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弹，有两枚。”蓝术额前碎发遮挡住蓝紫的瞳仁，神晦暗不明，“型号不同的两枚弹，几乎是同时——从不同地击。”

李昱循又穿着他厚厚的衣服，像是在抵御严寒似的，坐在后苑的树下闭假寐。

“你在担心什么？”蓝晚亭问:蓝术不可能为了奚落他几句而特意跟他对话。

把人送回房间，蓝晚亭又摸回了书房。

“嗯。”敷衍地嗯了声，又闭上，安心地靠在蓝晚亭怀里。蓝晚亭轻笑一声，[拿你没办法。]

“不用特意等我。”

“我没叫你来。”蓝晚亭瞥他一，示意他去。

沉下去把李昱循抱起来，“困了就去睡觉。”

蓝术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。

蓝晚亭在心里骂了句脏话，[还敢勾他，不怕“累死”吗？]

李昱循把本该由他来行对确认的行动档案扔给了蓝晚亭，理由是自己太累了需要休息。至于累的原因，李昱循在念到“太累了”三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音调，视线往蓝晚亭的下腹移动。

他撇下了帮他校对上次行动档案的蓝晚亭，享受着独的时刻。李昱循想到有趣的事，嘴角挂上笑意:

蓝术沉默不语，转自觉地离开了。

蓝术继续说:“其中只有一枚弹是冲着我来的，另外一枚嘛……你不想让小妈守寡吧？”他倒是不介意“父死继”这样的优良传统。

“是吗？”蓝晚亭拉长疑惑的语调，似乎思考着这话的合理。

蓝晚亭也是由着李昱循来，纵容他成了习惯。李昱循讨厌这些没完没了的文书工作，只能让指挥官屈尊纡贵地亲手完成了。同样对无聊至极的文字到大，蓝晚亭叹了气，休假也不得安生。

蓝术四寻找李昱循，终于透过台看见了树下的人。蓝术俯视着他，风过后带动枝桠颤抖着，唰唰地在李昱循的黑衣上、的脖颈和眉间落下斑驳的光，随着自然的曲线舞动，又破碎消失在隐秘的影里。

李昱循闭着，几乎坠梦乡。蓝术端详着他难得安静得温驯的模样，微的意充盈了他的腔。

蓝晚亭怨怼地看向他，用神诉说自己的不满，像是在控诉他的推诿。

蓝晚亭拧起眉，“注意你的言辞。”

蓝晚亭不动声，听到KIA11这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他的确恍惚了一下，但并不影响他的判断。

“这枚多余的弹，通的渠很狭窄，窄到大概只有你和KIA11知。”蓝术突然冷笑，“你是时候肃清一下内了吧？平不怎么样啊，差把我当成了你。”

因为动作醒来的李昱循睡惺忪、嘴里糊不清:“你回来了。”

“我……”蓝术迟疑，又冷冷地说到:“你最好查清楚，我不想当谁的替死鬼。”

蓝晚亭终于正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