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怎么可能，他一直喜的都是女，绝不会过了几日便突然喜上男，一定是与有断袖之癖的妖相久了，近墨者黑地被传染了。

这句话，他每日都会听见。不知是不是那人的执念，每每在他转私塾之前，便会拉住他的手，轻声：“叶公，我一直在这里等你。”

大事不妙。

“叶兄弟近日都不曾找过我，难不成是收了心，有了心悦之人？”吴生望着犹疑不决的人，新奇地打趣。

这日，他的好友吴生找上了他，邀请他一同去找些乐。第一时间，叶梓想到不是烟柳地的女们，他的面前浮现的是一张浅笑的男面容，柔柔地看着他，似是再容不下其他万。

但令他最心慌的是，他如今竟一也不讨厌与宁婴相，即使他不顾界限地碰自己。

“自...自然不是。最近有些疲了而已。”叶梓展开折扇，胡晃了晃，掩住半面。

而且他思恋的对象，不仅不是女，更不是人，而是同他一样的男，还是个妖怪。

说罢，便不再等他的回应，形一转，白烟晃过。

第二日，他早早就醒了。在宁婴到来之前便起穿整齐，洗漱。

“我...”

不知到底是等他放课，还是等些什么，不得而知。

“叶公，叶公？”

只要他回归平常，多多接女，那么他便还是他，什么也不曾改变。

细思极恐，他更是心惊到极。

如此安自己，他迫自己睡眠，不再多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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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等他了门时，又再次捧着不知是买来的吃来讨好他。再与他一同走去私塾，到了傍晚，又突然现带着同样的桂糕，同他一路回去。

若是平常，这样的好事他自然是立即就应下了。但如今，他却有些提不起兴趣，脑里的那张如玉笑颜挥之不去，得他心神不宁。

一瞬间，叶梓猛然意识到什么，大惊失。他这般犹豫不决，心烦意，不正是如那些陷儿女情长的女一般吗？

一路上，叶梓话都极少，神情恍惚，心神不宁。直至走到了私塾，都是茫茫然的模样。

随便打发了几句，叶梓莫名地心虚，不愿对上他的视线。

任是叶梓再如何铁石心，也再不忍吐些刀话叱骂宁婴了。反倒愈发纵容他起来，任由他每日贴在自己边，絮絮叨叨个没完。

“我近日寻了一好地方，里面的女可是个个相貌绝，保准叶兄弟喜。”吴生意味长笑。

往后，宁婴更是每早雷打不动地现在他的床上，总会其名曰上药折腾好一会儿，定是要惹得他几近恼怒才恋恋不舍起，若是不知节制真正惹怒了他，便会迅速消失在他面前。

“你明日过后不是月假吗？放课后我来找你。”他笑着凑近叶梓，撞了撞他的肩膀，笑着离开了。

令人忍不住耽溺其中。

“咦，叶公今日怎的这般勤快？”宁婴惊讶地问，语气里还有淡淡的可惜。

宁婴浅笑，眸中溺无限，伸手戳了戳他的眉心，并无责备地叱：“又没听我讲话。”又拉起叶梓的手，：“我方才说，我会在这里等你。”

“嗯？”叶梓被喊回了神，抬首看去。

有些渴，哽得厉害，叶梓还是一一自己的手，：“不用。”

“我怎么又来了？”淡笑一声，宁婴自然地牵起他，手腕微抖，宽大的袖袍再度隐藏住二人握的手，：“叶公怎么总问些相同的问题，我自然是来接你回去的啊。”

宁婴怔了怔，似是没想到叶梓会如此回应他，黑眸黯了黯，笑意有些僵，终是朝他莞尔一笑：“我偏要。”

他当然知。

开，但话到一半，又忍不住吞了回去。

总得来说，如若这妖不些过分格的事，日虽是过得稀里糊涂，倒也惬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