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白语把手垫在了她额和洗手台之间。

原来只是没有受到刺激。

也像是狠狠撞在白语那钢铜臭铸成的堡垒上，撞钟鸣般不绝的余波。

是啊，他一直以来只是在利用南玉不是吗，他对南玉的那喜在权势地位的算计面前一文不值。这里又没别人，他不需要给谁看，伤害已经造成，这会儿他又演什么情男主角？

房里被仆人迷的事情看似已经过去了，实际上本没有过去。

南玉看着白语的手，又看看白语冷漠的脸，愣了，这次是真实地不知所措。

他能受到她心中有火苗，这火是冷的，浸了委屈辛酸，忽而泼开焰星四散，落在上成了冷雨，次第漫上台阶，淹没了钢铁城堡。

现在他好像知了，确实很痛。

他只考虑他需要南玉有怎样的份地位方便被他控制，多就是因为对南玉有喜，所以不希望南玉因为此事跟他产生芥而随便哄了哄南玉，但从来没想过南玉作为当事的被害者会有多害怕多恶心多难过……

铜墙铁也是会疼的。

大概她的表情太惊讶了，惊讶到连情商为0的白语都能轻易看懂她在想什么，但白语伸手前也并没想清楚自己要什么。

洗手间的空间太大了，南玉的狠狠磕在大理石洗手台边缘的时候，会发带着回音的闷响。

她的呜咽弱下去，忽远忽近的。

他知她必然很痛。

从神聚焦程度能看她的神志在慢慢清醒，然而那泫然泣、无法磨灭的悲哀却沉在了眸底，

以及，多想死。

他尝到了南玉腔里的咸味以及腥味，他不知是血还是泪。

白语看着南玉完全愣住，秀丽的面孔上泪痕斑斑，黑发散地贴在脸上，红的血顺着额角肌肤蜿蜒而下，又逐渐成分扬镳的两。

难怪刚才老男人被南玉挠好几个血，南玉发疯的时候劲儿还大，白语第一下都没拉住她。

那一刻，他只是突然也想验一下她的痛罢了。

白语心想，夏朝灭亡桀和妺喜都有责任，想和想都是挡不住的。

南玉还能认他，所以不伤他，只是一言不发、固执而令人心惊地想自残。

这段时间南玉在他跟前的时候一切如旧一切如常，白语也从没想过要给她找个心理医生，毕竟家“丑”不可外扬，而且她也没表现什么创伤后的不良反应。

白语面容沉静，淡定地低看了看自己迅速开始泛红胀的手心，然后抬，难得温柔地吻住了南玉的。

她本来她只打算自残几下让他心疼心疼，毕竟白总何等人，岂能容她恃而骄，万一真惹白语不耐烦或者受伤了，那倒霉失的还是她。

这个吻更像是互相撕咬，他们在发。

喜是虚，是幻，唯有这一刻彼此的战栗是真实存在的，是可以被掌控的。

但她真没想到铁石心、主动放敌人书房小情儿的白总会替她拦那一下——虽然白总的手很她额照样很痛，但她磕的力度可够疯，她都怕白语这手被撞骨折。

去他妈的白潇霆去他妈的钟兰河，主宅塌方他也要先和南玉在卫生间打一炮再去主持大局。

冷雨里夹着血丝，缠在尖逐渐升温，是束缚，也是救命稻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