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，果真是个疯。“我怀不了”已经到了嘴边，冯辉又想起了窒息的痛苦，于是咽下会给自己招祸的话。他想活下去，他不想死在这里，而且是像个女人一样地死去。冯硕祥疯了都想着要传宗接代，何况尚且正常的冯辉——他家里就他一个男娃，他不能背上“无后”的罪名。冯辉想，既然疯不听真话，那就用假话来哄他；把他哄迷糊了，才有机会逃去。

。梦里有个人，拉着他的手，去摸自己隆起的肚——饱满的，富有活力的，一看就是好。他贴着那人的肚，问孩叫什么好；只听那人笑着回：“就叫‘耀贤’吧。”

“阿祥哥，我饿了。”冯辉小心翼翼地编着瞎话，“我饿了不要，不能饿到……咱们的……娃啊。”

“娃……对！以后的娃！好些的娃！”

“阿祥哥，”他茫然，无助，但是不愿放弃，还是想要找到梦醒的方法，“你在什么？”

冯辉睁开睛后，看见自己被举起的下半，还有赤的冯硕祥。他以为噩梦还没有醒，于是快速闭上了睛；片刻后，他再次睁，发现自己不过是从一个噩梦，到另一个噩梦中，醒或不醒，没有什么区别。

冯辉连忙叫住了他，问他嘛去；冯硕祥说去给他们找吃的去。冯辉调笑他：“不穿衣服就算了，不穿，万一搁哪儿刮伤了命，咱以后还……怎么生娃啊。”

“……娃……咱的娃！”冯硕祥嗤笑着，放下了冯辉的；他扯过被单，盖在冯辉的肚上，而后甩着就要往外走。

冯硕祥嗔笑，心说那是他老的名字，怎么能够安在他儿的上。他抬起，想要教训不懂事的婆娘，结果，却瞧见了一张令他作呕的脸——他的大伯，着一张癞狗一样的老脸，说他们的孩起名叫“耀贤”好不好。

“咱们的……娃？”

“你醒啦？”冯硕祥看起来恢复了正常，然而他说的话，却还是不正常，“得让回肚里面去，才能增加受的几率。”

冯辉看了冯硕祥，而后又看向自己的肚：“没准他已经生了，就等着长大喊你‘爹’呢。”

冯硕祥猛然惊醒，映帘的是一张年轻俊俏的脸。他全赤，半拉还在那个人的里面……冯硕祥这才想起来，他之前才给这人“播”。他连忙起，，顾不上穿衣服，而是解了那个人脚上的束缚，扛着对方的，使其离床，形成半倒立的姿势。

冯硕祥傻笑着穿衣，踅摸着大儿叫什么好；冯辉寡着脸思考，怎样才能逃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