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中间生长着一朵，有一人，上面只有一朵大的白苞。

中心的那个颅睁开了睛，发低沉的声音：“琉光，你来了，白芷呢，你把她带回来了吗？”

“不，天帝陛下不明白这个理。”海琉光冰冷地，“你也不明白这个理，所以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。”

但如今，巫族血脉单薄，甚至于最后纯血的王族白芷也已经陨落。

人早看见了天空中的疾风，族中的长者已经候在下面迎接：“恭候龙王驾下。”

海琉光没有理会朱羽照夜，但也没有拂开她，他下了，微微回了一个礼：“我来求见巫王。”

白泽发沙哑的笑声，在空旷的地中回响：“有生必有灭，没有任何东西是永恒的，天帝陛下应该会明白这个理。”

天帝一脉的浮黎族与巫族，是天界仅存的两支上古神族，浮黎族拥有纵空间的能力，巫族拥有预知未来的能力。

巫族长者看见海琉光肩膀上的小鸟，神情略显诧异，嘴动了动，想问什么，但看着海琉光冷淡的神，又收了回去，只是：“吾王已吩咐吾等恭候多时，敬请龙王殿下到地去见他。”

第3章

“白泽，不要说这话，如果天帝陛下听到了，会不兴的。”海琉光叹了一气。

海琉光平静地说，“我很羡慕你，我也曾经试图抗拒命运，但最后的结果，你也看到了，并不愉快。”

“你并没有完全失败，至少你得比我好多了。”

白泽闭了一下睛，但他的躯已经死亡，没有泪可以来，他的声音如同梦呓：“我知，我知这一天终究会来，我的女儿，我巫族最后纯正的血脉，无论我怎么，都无法挽留她。我们看见了太多天机，天不容我们，上古的神邸正在陨落，现在到我们了。”

海琉光沉默了一下，还是回答他：“我很抱歉，白泽。”

白泽沉默了半响，叹息着：“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。”他的睛转向朱

朱羽照夜莫名地有一安心的觉，她已经把自己的羽又打理好了，安安静静地趴在海琉光的肩膀上。

不知走了多久，莫约着已经到了山底下，台阶终于到了尽，前面有一玄黑的大门，推开门去，是和主殿一样的地方，一个宽阔的地，空的。

主殿位于山的正当中，占地宽广，但并不。

海琉光走下石阶，朱羽照夜探看了看，石阶一直延伸下去，完全看不到，地两边每隔一米就镶嵌着一颗雀卵大小的明珠，柔和的光线照亮了整个通。

上古神族与天界同时诞生形成，但在亿万年的岁月中，大分古神族已经湮灭，如雷族、百岳族、族等，他们的神力消散回归于天地之间。

海琉光去，巫族的众人并不跟上，大殿里空无一人，甚至整个大殿没有任何东西，空的，只有在正中的地面上有一个方逾数丈的，黑青的石阶向下通去。

朱羽照夜惊得“啾啾啾啾”地大叫起来，差下海琉光的肩膀。

白泽的笑声嘎然而止，他呆了半天，沮丧地说：“对，你说的对，是我不甘心，想与天挣命，但我还是失败了。”

或许是被海琉光的脚步声惊动了，苞慢慢地绽放开，中心居然是一个人的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