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琉光素来是平静而冷漠的，但天帝曾经见过当年白芷背叛龙族时海琉光发狂的模样，那个时候，龙王与朱雀王的决战，差让整个妙善天都崩塌。

绯夜姬抬起望了过去。

天帝转过来盯着绯夜姬：“去，看看那只小鸟，告诉我，你能看到什么？”

天帝心下不悦，看着一边萎靡的迦凌鸟，迁怒地踢了她一脚：“真是没用的东西，每回看见龙王都吓成这个样。”

拒绝的话说不，天帝压抑着心底的暴躁，脸沉得可怕，手上不由用大了劲，绯夜姬的脸被掐了血，发悲哀的啼鸣。

臣服于浮黎一族，但两者之间始终存在着一微妙的制衡，天帝仰仗龙王的力量统治这个天界，龙王是天帝的守护者，却从未作如此恭敬而卑微的姿态。

朱羽照夜到一阵眩。

着天帝的想法，无论是凤鸟还是凰鸟，只要是朱雀的血脉，都应当完全抹杀，但他看了龙王一，又犹豫了。

“兴吗？”天帝长长地叹了一气，自语，“是的，龙族是无论如何不会背叛我的，海琉光，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

海琉光起，向天帝施了一个礼，沉默地带着朱羽照夜退大殿。

朱雀一族是天界曾经的统治者，万年前战败后仍有朱雀皇族的血裔逃脱，带着分依旧效忠于朱雀的神族隐匿于东方边境，始终是浮黎天帝的心大患。

迦凌鸟本是来自婆娑界的阶族，它额间有第三只，睁开能看见世间万万象，一切虚幻在它面前皆无所遁形，浮黎族驯养的绯夜姬更是迦凌鸟中的皇族，天赋大，甚至能看见人心的所思所想。

天帝沉默了。

朱羽照夜看见绯夜姬额的第三只睛慢慢地睁开，直直地对着她，那一整只睛漆黑如墨，飘逸丝丝缕缕灰雾气，带着一诡异的邪恶，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，仿佛连神魂都要凝固了。

海琉光坦然注视天帝，语气恭敬：“我将带她长居于无寐海下，此生不会让她踏妙善天都半步，如果有朝一日，她作对陛下不利的举动……”，海琉光顿了一下，沉声：“我会亲手杀了她。”

但绯夜姬只是看了一，就将睛阖上了，仿佛很疲倦的样，用沙哑如老妪声音回禀天帝：“陛下，这是一只雌的凰鸟，在她上看不到任何属于朱雀的力量。”

海琉光俯首说：“白芷临死前将这个孩托付给我，我无法不答应。尊贵的天帝陛下，您的神威与天地同辉，这个孩是朱雀中的凰鸟，她没有任何力量，不会对您带来丝毫威胁，请您看在我龙族为您多年效忠的情分上，给予我一个恩赐吧，饶恕她的命，陛下，我恳求您。”

一旁的明羲华带着意味不明的神，看了海琉光一，对天帝：“陛下，区区一个小女孩，连绯夜姬都能把她撕碎了吃掉，何足为患。况且，只要有龙王在，又有谁能够冒犯到您呢，请显示您的仁慈吧，我相信龙王一定会对您激不尽的。”

天帝并不仁慈，但犹豫了许久，此刻也只好顺着明羲华的话，皱着眉，勉摆了摆手。

明羲华笑了：“它只是个族，怎么能不惧怕龙王呢。不过，如此大的龙王，仍然臣服于您，陛下，您是这个天界至无上的存在，应该到兴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