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羲华的神情专注而温柔：“你若喜，我可以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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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诸所说过的话似乎又回响在朱羽照夜的耳边：“从妙善天都传来的消息，龙王亲自守护在明羲华边，与他朝夕不离，你若想杀了明羲华，就必须先打败龙王，你得到吗？”

明羲华地看了她一，应允：“依你所言，龙王殿下。”

“不，我知。”明羲华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，“或许所有的族人都是如你这般，心如铁石，冷酷无情，这么多年了，我慕着你，而你始终视我如尘埃，我没有什么不知的。”他微微地笑了起来，“那又如何呢，你终究是属于我的，你这一生都不能离开我，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。”

火光从朱羽照夜的指尖升腾而，镜中的景象被燃烧了起来，慢慢化成烟灰。他望着她的眉在火焰中一一地消失，心有执念，不自觉地唤了她的名字、一遍又一遍：“琉光……”

明羲华轻声：“无论你心里想什么，别说来，我可以告诉自己，此间唯有你我，如此就极好。”

这不是幻象。朱羽

镜循应着朱羽照夜的召，渐渐地转变幻，无数光影在其中明灭不停，良久之后，倏然静止，镜面复又澄澈平静，海琉光的面容现其中，猝不及防，她与他对视。

她、也恨她，都是至。

明羲华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海琉光的上：“你说得对，一旦遇到和你有关的事情，我总是会变得不可理喻。”

“你别喜我。”海琉光淡淡地，“你本就不知我是怎样一个人……”

“嗯，星星很漂亮呢，在海底是看不到这个景致的。”夜静谧，海琉光的声音也显得清浅宁和。

那是巫王的法，沟通天界的任何角落，无不可照见。

海琉光回眸看了他一：“你太狂妄了，有些事情，即使你是天帝，也不可能到的。”她这么说着，神却是慵懒的。

“我到吗？”朱羽照夜缓缓地抬起手，想要抚摸镜中的她，那是遥远的镜像，不可及。他喃喃地，“我当然得到，琉光、海琉光，你只能从属于我，而不是其他任何人。”

海琉光抬手接了过来，饮了一，那酒的味香醇甜，带着一辛辣，让人微醺。

海琉光沉默着，慢慢地饮尽了瓶中琼酥酒，是的，不会醉，心思清明，但这般望去，中的星光是朦胧的，不尽长夜亦是温柔。她闭上了睛：“夜了，你去睡吧，我想一个人在这里。”

之下，银河浩渺，延伸到海与天的尽，仿佛无数星辰从海中诞生、从天上坠落，如是回。

镜的幻象中，那一夜的月光苍凉，海琉光和明羲距离得那么近，她几乎靠在他的怀中，她在对他说：“我不会背叛你，永远不会，纵然是死，最后我也会和你死在一起，相信我，我的心一直都是这么想的。”

明羲华走过来，递给海琉光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：“琼酥酒，你放心，不会醉的。”

朱羽照夜立在镜之前，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

“你在看星星吗？”明羲华问。

海琉光把目光收了回来，重新仰望星空，轻笑了一声：“如此说来，其实我并不亏欠你什么，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