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听的不是这个，在我面前也不能实话实说吗？我虽然有太后之尊，但我不是先帝的皇后，皇帝也不是我的亲儿。先帝一去，我在这世间还剩下什么亲人呢？”

她以前不是没有见过苏密，但从未如此近。一晃神，她居然觉得自己看见了已经死去的苏克己。他们是同父亲兄弟，长得相似，也不算稀奇。曼努没有见过沈长，若她见过，她会发现苏密的长相其实更随母亲。

“别说我，就是太皇太后都为此叹息。”

“家父当时说，这里的土本不适合长石榴。臣当时就不信，挨着一颗一颗埋，挖了一长排，得全都是泥。”

“想不到厄宛还懂园艺植。”

“我知了，我相信他是阿尔的孩。如今他在皇帝边，见面倒算是容易。既然有些事情是秘密，那就烂在你我心里。”

“如果有什么错，那都是我的错，和昆仑无关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真是想不到，几天没见，许太后的气突然好了这么多。”苏密说。

“这……昆仑只是两个下人的孩，后来得了继父庇护，他又有什么特别呢？”曼努说。

“许太后是赫达人，她家一直住在北方边境，她之后一家人便远离故乡。除了死去的父母之外，许太后没有别的娘家人，自己的孩孙又……”

“臣曾经也跟着父母住在王府，后来才随父亲搬去。王府遭遇天火，付之一炬，实在是惋惜。臣小时候还在下人住的小院那边了一棵，搬家前都长了小树苗。”

“我不敢认，若了差错，那就是辜负了殿下的心意。亲王当年没有承认这个孩，就是因为他血统存疑。别说亲王，就是我，也不能全然肯定。”

“哪个太后？”

“你的名字是阿尔取的，他曾经于你。”

“谢殿下。”

“小厨房新了几样赫达的心，你陪我一起用吧。”

“殿下召我前来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？”曼努问。

“我没有说你们谁有错，我只是想知阿尔没有告诉我的事情是什么。苏昆仑为什么会有几分像阿尔，那张脸可不是像什么普通家。”

“昆仑自幼跟着厄宛长大，所以多了些武生意气。”

怎么在这里？”苏密问。

胡姬扶曼努起，苏密正打算走，却还是站在近。苏昆仑看到曼努，对她笑了一下。曼努微笑示意。就在这时，她无意间看到了苏昆仑那张脸。

“阿尔曾经跟我说过，他很喜曼努这个名字。不过，玛利亚的名字是她的母亲费齐取的，没用上。”

×××

诺娃见曼努来了，说：“直接坐吧，你我都不是汉人，用不着讲汉人那些麻烦的礼节。”

“回陛下，是奉太后之命。”曼努眉目低垂，不太敢看人。

“后来呢？”

“许太后。”

“长了一株小的。”

“陛下真是天生怜悯心。”

“殿下说得对。”

“你记真好，这样的小事都记得。”

“家父只是喜石榴。”

“太后是福泽厚之人。”苏昆仑说。

诺娃让屋内其他人都退下，只留两个人说话，她说：“我想问关于苏昆仑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