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次这么麻烦？”

阮唯忽然一顿，被猜中心事，双手住衣下摆，扭，“嗯，七叔近来很照顾我。”

阮唯来敲书房门，“陆总的工作再不完，我就要饿死在你家啦。”

“好。”难得他答应得这样快，似乎更希望一个人静一静，“我送你。”

他看她满面风，便开门见山，“你最近和陆慎走得很近？”

他这才惊醒，被她的声音拉回现实。

他却郑重，“过几天我去北京差，等我回来，我就去向江老提我们的事。”

他刑侦，理这类“麻烦事”很有经验。

视频最后一帧画面是角落当中的阮唯忽然间抬望向摄像镜，即便画面模糊不清，但她的神却仿佛能透过时光与镜像投向他。

回到赫兰，一门就被江如海叫书房。

陆慎拉开门，阮唯只向前探一步就收住脚，止不住咳嗽，“拜托，你在书房办公还是烧柴？好大一烟味。”

他始终沉默，但在她上电梯之前，突然叫住她。

“不用，我叫车走。你脸不太好，好好休息。”

“嗯，不好办。”

他站起，与江如海耳语一阵，之后由江至信帮忙，把江碧云扶上天台。

之后的故事就如报章杂志所说，长海掌珠消极厌世，昨夜登一跃，香消玉殒。

阮唯回，陆慎的手拦住电梯门，静静看着她，“阿阮……”

叮咚，电梯到岸。

他收回手，她等电梯门慢慢合拢。四面金属墙清晰倒映她模样，她看着自己，熟悉又陌生的面孔，再难与记忆中那个孤独又无助的阮唯对应。

“现在还不知。”

“嗯？”她笑，仍然纯粹清澈。

画面最终定格在此，诡异，扭曲，本不似常人。

“好啦，知啦，七叔你好麻。”

然而人的总是盲目，他什么都看不见，他的心里只剩下与亏欠。

她轻轻一笑，是她，又不是她。

“那我等你。”

显然他不想，也没有心情，那一定是有其他事打断他，令他在办公桌上到疲力竭。

脚下是空的，他仿佛浮在半空，不知要飘去何。

“嗯。”他送她到门，仍然魂不守舍。

“他从前难不够照顾你？”

“一时没注意。”他疲惫地着眉心说，“想吃什么？我去定位。”

黄昏日暮，气温骤降，冬天终于发威。

但电梯门开了，光耀，落得门前雪白，摊来看，全是光明未来。

阮唯摇说：“不，不早了，我该回去报，免得外公又不放心。”

陆慎上前一步，撩起她长发，轻轻吻她嘴角，底藏着的不舍与怜惜，仿佛与她分开一秒钟都难以割舍，“万事有我。”

约十五分钟过后，江如海与阿忠赶到，江至信与江如海一阵争执，阿忠却开始研究伤准备“事”。

“好啊，你几时回？”

她咬下，支吾说：“从前是从前……”

此后他呆坐在书房，思绪放空，无法追溯亦无法延伸。

“现在又有什么不一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