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了还来不及恼怒，他又接着说，“师弟他以前散漫，看不明白，不知变通的地方，师兄还得耐心教他。”

我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说了什么，他又听见了多少。

我盯着他的手腕，心里纳罕，他的手腕上有两圈指痕，似乎是最近上去的。

痛苦，又挣扎。

荒谬至极。

他转过脸来，脸上的神情和那日在京师密来后很像。

寻哼了一声，“你看看你的手臂，因果缠得更多了，还赶我？”

厉亥察觉到我在看他，放下了袖，神不住躲闪，也不敢看我，自顾自翻看抄录的札册。

“没你事。”我把她赶回剑里。

厉亥唬了一，自己也掀起袖看起来，他的手臂白白净净，什么也没有。

“怎么，你也要打回来？”

哦，确有此事。

没想到展月阁外站着一个人，看样等候多时。他的面容藏在展月阁楼下的桂树低垂的枝叶里，浅黄碎洒了一肩，周暗香浮动。

“你不用看，你活得长哩！”寻。

才说来。

他不是最是慕义纤尘？

我脑海中忽然闪过许多片段，昨夜那人被我压在下，跪伏在床上，又被钳着手腕，我搂着他的脖，一下一下。他的嘴里便禁不住发痛苦又愉悦的息。

我无意同他对峙，睡便睡了，左右我并无什么吃亏之。随便找了个借，我便了展月阁。

“我怎么打得过你……”厉亥小声嘀嘀咕咕。

我捋起袖好让他们看得清楚，相比之前，因果线的确缠得更多了。大约我换了好动了起来，到走就缠因果。

这是几年前我不会预想到的场景，我一直觉得痴迷修炼的义纤尘，不会有这么多心思放在这些无用的情绪上。

可是他在变，他的变化让我吃惊，在如今的他上，我找不到一与我了十几年侣的那个人的影。

等我们盘了一下来，寻已经将桌上的茶一扫而空，抱着自己的本打瞌睡。

“又去京师？去京师什么？”我想不去京师的理由。

我听他语带怨气，挑了挑眉。

义纤尘明显不多言，只糊地说有些要事。

一听到打架，她又来了神，“什么，打架必须带上我！”

“可能要去十天半个月，你平日修炼注意张弛有度，小心走火。”

这下，我越看越觉得骨悚然了，若是真是他，他什么要同我睡在一？

“……你匆匆来，只看到我在，我在他上，我可是被挂窗台挂了几日，他才答应我让我在上。后来我也不敢辩解，你便打了我。”

“师兄，”在漫长的凝视后，他终于开了，“我要去一趟京师，已经同师父报备了。现在是来同你辞别的。”

义纤尘去了一个月，杳无音信。

我只觉得他语调平缓，像是只是一趟远门。我，叮嘱他万事小心。

义纤尘并没有这习惯，但是我有。

“义纤尘？”

厉亥听了转看我，“什么因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