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指的是眉心位置，江柳烟欣然应允：“好啊，妈妈去拿红

母女二人从清早忙到午间一，才终于完工。孩有些饿了，撑在桌沿边兴奋地叫嚷：“哇，好多好多菜，妈妈真！”

江柳烟想起女儿们只在电视上见过绚丽的烟，不由得心动，“是新华书店门那条街吗？下午我去看看，给孩们挑一。”

她急着回家烧饭，未再赘言。

“好好玩。”

江柳烟不过念在幼时情，不好避讳他。但母亲的话不无理，他单着她也离了，搁县城里就是供闲散妇人嚼的靶，换个神即能给你编排一大戏。

许慕冷哼：“从前没见你这般客气。”

大过年的碰，也是醉了。

冰渣。

女孩儿打扮，也有自己的想法，乔曦怯生生地央求：“妈妈，我想个红，在这里。”

江柳烟忙说不用，搞得她停下来搭讪就为分他东西似的。

几十年的老邻居，确实用不着假客。江柳烟在城市里生活久了，习得一“各家自扫门前雪，哪他人瓦上霜”的好本事。

他听见脚步声回，没认清对面的人，先叫明晃晃的厨刀闪瞎睛。大过年的，谁这么不知避讳？

许慕把手里的东西搁下，直起应：“你是不是没去年货一条街逛过？哪个摊位上不卖烟？许卖当然就给放。”

邱翠见着那袋烟，心念微动，跟到厨房去叮嘱女儿：“少与许家老二涉，他那边的是非咱可惹不起。”

“妈妈快去，不要冒。”

江柳烟尖，看到地上放袋烟，好奇打听：“珑县还允许放这个？”

江柳烟找大红唐装给双胞胎换上，发梳成两个小啾啾，小哪吒似的分外喜庆。

这菜对片鱼的手法要求，江柳烟用不惯家里笨重的铁制大菜刀，跟邱翠说去超市买把新的。

江柳烟不好意思接，许慕挑挑眉：“拿着啊，我手酸。”

年三十的午餐最为丰盛，其中和鱼必不可少，分别意喻着“大吉大利”、“年年有余”。

邱翠冲闺女竖起大拇指：“厉害，快赶上饭店大师傅。”

“省得啦，您瞅瞅这鱼片得行不行？”

许慕目送江柳烟离去，直至背影消失不见，弯下腰继续拾掇。不晓得心神不宁还是怎样，竟叫后备箱盖磕了下脑袋。

何况气也装好了，她让孩们换上室内棉拖，到铺着厚地垫的空房间玩，“妈妈去准备午饭，你们要乖乖的别吵架。”

“那……谢谢。”

江柳烟在家姑娘时，也是十指不沾的，嫁人后慢慢学会下厨，如今不敢说样样通，烧桌像模像样的菜至少不在话下。

许慕白她一，“年三十谁来摆摊？今天休市，我这得多的是，分些给你。”

珑县的法，鱼都要红烧，乔晨乔曦偏好酸甜，江柳烟打算一手，松鼠桂鱼。

左右就买个刀，不值当搭几钱要塑料袋，江柳烟攥手里往家走时，不巧又撞见许慕把车停巷，从后备箱往搬运年货。

回来短短几日，江柳烟稍稍适应珑县的冷。

许慕挑拣一包递到她面前：“以为我哥会回来过年，给许钰珊准备的，没想到他们突然决定到国外度假，派不上用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