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课铃响起，看晚自习的老师陆续班，走廊上罚站的男生继续当人形树桩。

班主任一路飞奔到场，站边上河东狮吼：“哪几个打架的？跑十圈然后回教学楼罚站……”

“没礼貌的丫！”远说。

冷不丁重心不稳，江柳烟整个人往前栽，远想来个英雄救，万万没想到许慕半截胡，反手把他搡一边去，然后自己当了回英雄。

远不服气，在江柳烟经过时，突然伸脚绊她。

许嘉睿放假回家，每天大门不二门不迈地准备考研，而许慕只要呆家里就是看电视打游戏，许父气他不务正业：“你要有你哥一半的勤奋，考个一本都没问题。”

远磕到窗台上，捂着后腰呼痛。而江柳烟捡完东西就走，连句谢谢都没说。

们很快单方面压制住应届班。

许慕听见把电视遥控往茶几上一丢，“你个书呆能带人家玩什么？”

末了许慕踢吴浩轩两脚：“瘌/蛤/蟆想吃天鹅，害老替你背黑锅！”

远骂骂咧咧，“艹他妈的，那孙还没被打服。”

许慕双手兜靠在墙上，“除非她瞎。”

许慕和江柳烟常能碰到一块，但并不多。考上大学和没考上的有，人家意气风发展望未来，你得考虑要不要再过一年五的苦日。

试卷散落一地。

江崇礼也想向许嘉睿取经，听听他的建议，报北京的校还是上海的。

仅有一次，同学们玩到半夜散场，分男生送女生回家时，因为江柳烟和许慕住一个小区，

“不对呀许哥，你刚才推我嘛？”

许慕险些气到吐血，穿上鞋往院里走，许母问快到饭了还去哪浪，他轻飘飘地回一句：“找同学玩，不在家吃。”

许嘉睿把首都好一通捧，还说：“要是小烟到北京上大学，我们可以互相照应，没事约着一起去逛逛。”

整个晚自习三年级走廊上站满男生，他们不以为耻，反觉得不用困在教室里题简直太幸福了，就是蚊有多。

三暑假同学聚餐一场接一场，大家很快要天南海北难再见，抓最后的机会狂。

江柳烟是语文课代表，课间从老师那拿了试卷回教室，经过五班时那帮男生又齐声起哄：“吴浩轩你心上人来了，哈哈……”

江柳烟认为是许慕绊的她，恶狠狠剜人一，蹲下来麻溜地捡试卷。

诚然他说的是事实，许慕再次落榜，可江柳烟也在呢，好歹该在外人面前给他留几分面。

“要是女神真跟他好，我二话不说从这下去。”

“许哥，我要追她你觉得有戏么？”

许嘉睿不客气地反讽：“我们聊的话题不适合你这落榜青年嘴。”

江柳烟很窘，想着下回绕也不要从五班这边走。

江崇礼领女儿来许家串门，顺报喜，江柳烟的总分上清北差些，但她心仪的外语学院应当有十足把握。

好容易捱到考结束，等分数的那段日，许家二老可谓提心吊胆。许慕倒是不愁，因为结果毫无悬念，他清楚自己考不上。

许慕百无聊赖地望向天空，懒得理这位脑不好使的兄弟。

等分数下来，别说一本，离本科线还差一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