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风险么？”

一边往屋内走，“我下午的时候把被晒过了，你要哪一条？绿的还是红的？”

我没说话。

“你不嫌弃，就还住过去你那一间吧。”

她摇，“没有。”

他合吐纳气息，两青的龙须悠悠哉的飘在半空，一副全然不担心的样。

待我回到幽冥界，将药啃了一，剩下的给了东极。

他笑，“这么急着走什么？反正他在养伤，不如就歇在这里。”

闻言，他把手收回，笑了笑。

我看着她，“很好”。

他摇，“没有，最近很少复发，也就濒临涅盘之期的时候会发作个一二回。”

事？”

他笑，“发狂的时候倒也不记得了，都怪我少年修行不，涅个盘也能走火。是不是很没用？”

我看着他吃完饭，两两无言，很像是熬不过七年之的一对怨侣。

我，“如此也罢”，说着我拿那药，“过去的事就过去了，本尊不迫你。但是，你要帮我看看，这药有没有问题。”

我也不知为什么还会相信凤凰。也不知是真的信他，还是内心里还想再给自己一次信他的机会。

她看向我，脸上还挂着刚才的泪珠。

我抬袖帮她了，“帮本尊查来，你可以到。我知的。”

来的时候，我顺手摘了门上那个写着太祠的牌匾，远远一扔，正把那山后虚冢给砸了。

何怪乎凡人有，少年听雨歌楼上。红烛昏罗帐。壮年听雨客舟中。江阔云低、断雁叫西风。而今听雨僧庐下。鬓已星星也。

到了日落他才来，我站了起来。

就连守在东极边，也有一说不来的心虚。

她低着，一言不发。

我少年时候经常在他这里混吃蹭喝，并不曾有过这样的受。

凤凰在他那竹楼小屋里，关着门不知在什么。

意识到这个，让我觉得自己很是不争气。

她接过药，疑惑端详，“看似寻常，但是……好像又不太一般……”

我临行，又问，“当真安全？”

她，“恩主请再相信我一次。”

我挑眉看他。

我没应他，“刚刚你在屋里什么？狂症又复发了么？”

他扭过，笑，“当时吓到你了么？”

他叹气摇，兀自坐下吃饭，“更重，夜间。你夜里又分不清方向，何必走这冤枉路。我又不会对你什么。”

我站起来，看向门外，“是什么受？我见你往自己上劈剑。”

“本君的夜盲症早就好了。”

“能看怎么的么？”

我一气，笑，“你多想了，本尊只是想让你活的长长久久的受折磨。”

想来年纪大了，同样景致，心境也会变化。

“不知有毒没毒，有毒我就陪你一起死。”

黄昏的时候，我往须迷山去了一趟。

“我没恢复记忆的时候，在云周山见你发狂过一次。”

外间放了几碟我吃的菜，我一筷没动。

只听他走到我后，“你是在掉泪么？”只觉得他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，“当日你……你那时候把金给了我，是不是为了帮我安然度每一次涅盘？”

如今这竹楼芒篱，一豆丁火，竟然无比萧索。

他一个人吃饭，形很是寂寥。其实饭这个东西，他为仙君早就不需要再吃。寻常人家，闹闹的烟火气，吃饭实在是吃个闹。

他吃着饭，只了句，“哦”。

“恐怕需要一些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