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问题简直有些不知好歹了，哪有罪犯事后

斯宾是不大理解格拉维尔究竟是何意思，他看上去不能容忍这等龌龊的事情，当初却又允许了斯宾对自己施与的折磨，好像只是因为亨利会坏了好事才必须舍弃。甚至在这段日以来一心一意为他排忧解难，扶持他在礼殿当中的金椅坐得更稳，颇有些受狂的味。

“那肤浅的朋友总归可以买到，”格拉维尔上靴，朝斯宾走了过来，又在一两步的地方停下，他垂着视线看人，“再者，您现在的那个盟友快丢掉为好。先前在多米尔城的时候有人举报他儿童，已经派人调查了。”

彼时斯宾着浴袍，倚在桌旁捡果吃，神在衣将那上青青紫紫的吻痕遮住后便收了回来，听到这句没没脑的话，又朝对方看过去，落在了格拉维尔净平静的脸上。

斯宾闻言更是愣住，也不知是因为完全不知情，还是因为格拉维尔这默不作声便了自己盟友的底的举动。隔了一会儿，又像想起了什么，问：“之前他送过来被你理了的礼……”

，赤着走浴室，从地上捡起满地扔的衣，一边穿着，一边侧过来冲自己说：“您最好向克神父个歉。”

“你倒想这些了。”斯宾答，手中挑了一枚绛红的樱桃举着，却是陡然没了心情吃下。

如今亨利已经被那份调查报告将剥了个光，被关在了他曾经风光的城市的一角。斯宾想起这一年内与克神父好的开端缘由，想起了亨利和格拉维尔。今天恰巧是个适合回忆胜利的日，便问：“那天你怎么想的？”

在斯宾看来，两人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，格拉维尔被自己了一年半，好歹也被熟了。今天正巧又复制了一年前的场景，格拉维尔将在自己当中的清洗净后走浴室，浑赤，坦然地在斯宾面前展优矫健的姿，颇有古典雕塑苏醒过来行走在人世的味。他有条不紊地穿上衣服时，斯宾正好挑中了一枚樱桃。

格拉维尔从桌旁取了自己的佩剑挂回腰间，抬看回这位代理教宗的目光甚至透着儿无奈和同情：“终于想起来了？那只是想拉你下罢了。”

“虽然您现在已经是代理，但教宗若是去往福地，仍是会举行投票，这个节骨儿上得罪人实在危险，”格拉维尔收拾的速度很快，说话倒是不不慢，几句下来，他已经在整理外衫的袖了，“过去也不是没有代理教宗在投票中惜败的例。克神父虽然没有太多权势，格也不太好，却是主教当中最虔诚正直的一位，在群众中呼声很。有些人光是看在这上便会支持他甚至表面上听从他，要是因为亨利先生的几箱珠宝与他作对，失去的可不是一票两票了。”

大半年前，亨利来科利玛利议会时为斯宾带了两个小小年纪的男孩儿，说是看他边仆从只有一个，如今劳的事情多了，或许需要更多，便为他准备了两个。那两个小孩儿不过十三四岁，灵灵的，比当初格拉维尔更加纤细脆弱，完完全全如同初的草，穿着短和雪白的长袜，在外面的大光鲜得像煮。却正好和格拉维尔遇上了，斯宾这收了人，还在盯着小男孩儿红的脸思索，一转，这两位鲜鲜的煮便被格拉维尔送了科利玛利的神学院，其名曰主教边的仆从也应当熟知教义礼典。如今斯宾连他们名字也不大记得了，更遑论要回来再续前缘。当时格拉维尔表现得像男吃味，少见的、充满人味儿和亲昵的举动把斯宾坏了，还以为格拉维尔终于心中也有了红尘，让这几乎和自己儿一个年纪的骑士竟争风吃醋起来。可现在看来，似乎完全不是那个理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