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这不是理由。本来是……嗯，也不太重要了。”

“……”格拉维尔终于算是睁大了睛，朝着维恩一无措的表情，他张了张嘴，最后倒是只能无力地辩解：“我不是想羞辱你。或许是我完全理解错了……”

维恩，没有开。他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力气。到了现在，他发现自己不得不承认的事情有两件：第一件，无论如何，他的表现确实给了所有人错觉，他将奥卡洛斯看得极为重要；而第二件则是，他其实宁愿所有人误会这一，也不愿意让哪怕一个人了解真相。

“别以为这就完了，”维恩瞪着睛，“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主意。你知这件事说来会惹我生气，你还是说了。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？想让我发火，和你吵架，冷战，无论你的猜测是真是假都能达成目的……你想在之后什么？”

“真不得了不是吗，一向决策英明察万的骑士团长也有错的时候。”

“我只是担心——”

“你就是个把人用了就丢的冷血人渣，你知吧？”维恩沉默了一阵，突然说。

赛西知真相，所以维恩到如今只会希望他死在亚兰考。而如果是格拉维尔知了，维恩也会希望格拉维尔立刻死去。

维恩立刻关上了嘴，抿住了那两单薄的。

格拉维尔也脸一变，有些惊慌地站了起来，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，看上去想走过来拉住他的手或是其他安抚的动作。——维恩立刻咬了牙关，朝门退了一步，躲开格拉维尔。

他了鼻：“以后别再提这件事。”

到了第二天见了凯罗尔，又被询问为何昨夜是那状态回来。

至少这句话听起来像在撒。格拉维尔想着。

维恩自然不会回答，倒是凯罗尔有自己的猜测——“听说奥卡洛斯和他朋友今早走了？”女王陛下一副漫不经心地提问。

“我向你歉。”

格拉维尔了。

“那看来你反省的效果不怎么样。”维恩站了起来，又居临下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，终于冷淡地宣布：“我要走了。多看你一我大概会把晚餐吐来。”

格拉维尔因此闭了闭睛，好像很受不了维恩的指控似的。但他只是了，“我以前反省过这。”

格拉维尔嘴角动了动，他似乎是想要因为维恩这句格外幼稚的话而笑起来，却又及时发现这完全不是个好时候，因此只能快速眨眨睛：“我会的。”

维恩咬了咬后槽牙，“你最好别想着惹了我生气就跑，我不允许。我后天会过来看你，如果到时候我发现这里空了，或者你不知廉耻地带了别的男人回来，我都会……”他本来想说杀了你，却又想起来自己大概是杀不了前这个人，只能挤腔里所有的空气，“我本就威胁不到你是不是？你知我杀不了你。那就算了。我会杀其他人，我从皇过来时看到的，一路上能看见你的任何人，我只要看不顺了都会杀。你要是希望奥洛拜尤将来还有个名声清白的君主，就最好待在这里。”

“你最好从现在开始每天都向我歉。”

维恩摔上门冲了去，他本来打算在院里待一会儿，好冷静心神收敛情绪，但格拉维尔完全是个不识相的家伙，很快跟到了屋外。维恩只能红着眶直接钻车，让车夫立刻启程回。

“还有，”维恩极不情愿地继续补充，“停止你的胡思想。不要胡猜测，觉得我会喜什么人……我从到尾、没有喜过奥卡洛斯那家伙。”说这句话后他突然觉得眶胀痛，腔里的唾也变得又酸又涩，更仿佛有一颗果堵在了咙里，“以及，就算你们长得有些像、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也非常相似，我也绝对不是……你别搞错我看你们的关系……我……”

“我知你是担心我那个亲哥哥，”维恩打断了格拉维尔的话，“我不担心。他自己看起来也不担心。你至少等我心情好了再想着走。”

“我在考虑过几天去亚兰考。”格拉维尔倒也毫不避讳，直言。

他没能说完，就觉得事情变得极端不妙。

你这个蠢货。你和我哥——赛西·格鲁伊杜夫简直是一路货，就不肯放过一儿羞辱我的机会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