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开始以为格拉维尔是问他为什么要拆散他和伊迪萨，为什么要怀疑西妮与自己之间的清白，所以他想：为什么？大概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嫉妒的另有其人，还因为我在后悔我居然从没想过要像这样你。

格拉维尔看着他，回答：“我知。”

卡斯帕就是在这个片刻意识到格拉维尔绝对没有真正放下过去，即使他嘴上信誓旦旦，却仍然无法忘怀。他就是这么情用事，以至于常常使自己陷痛苦不堪的境地。

等到卡斯帕发现最初的才是正确的时候，他已经在床上把格拉维尔得比自己任何一任妻还熟了。

只有一次卡斯帕突然说：“那个剧目是我写的。”

他就是这么被格拉维尔的雌绞得完全丧失理智的，这些毫无据也毫无逻辑的臆想就这么脱而，以至于格拉维尔也失控得在低语了无数次“不”后对他怒吼：“我们没有！为什么——”他陡然收了声，说不清楚是因为被卡斯帕的动作的，还是因为别的，再开时声音变得哽咽，“为什么你要这样？”

现在这么像她——我可以把你当成她来吧？毕竟当年我可没机会这样，是不是？”

在这个瞬间卡斯帕在为格拉维尔惋惜，甚至为此想到或许不该带格拉维尔再回科利玛利，但很快他打消了念。

卡斯帕说不清楚哪分传来的快要更多一些，他只是毫无意识地向上提着嘴角，一双湛蓝的眸鲜艳得不可思议。“你过她吗？——我猜大概过了，毕竟当时你们两个彼此迷恋得快要忘了今夕何夕。西妮呢？我的王后。你就是趁她怀被我冷落的那段时间用那些细密的、亲切的、无聊的陪伴让她动心的？她让你卧室了吗？她是不是让你在我的床上她？”

卡斯帕于是又说：“格鲁伊杜夫的绿睛不是来自狼。它们来自嫉妒。”

格拉维尔当时看着他，眉都略微低垂着，呈现一放松、或者说放弃的姿态。

格拉维尔的反应更加激烈，甚至用上了一些神圣之力。可觉醒后卡斯帕最不缺的就是这个，而格拉维尔也从来不是祂们当中最大的那个，所以理所当然，被轻松压制了回去。

是哪样，卡斯帕并没有彻底明白。

卡斯帕说：“你不知。我的睛变绿时，你已经死了。”

于是卡斯帕突然心情愉快了起来，不再提关于伊迪萨或是西妮的任何事，而是在格拉维尔的时候换别的。——有那么几次他说亲的布尔韦尔你不该当我的骑士，你该我的小母狗，比起骑在上浪费我的良驹，你更适合骑在我的上，这样至少你没法骑着它来攻我的城池。还有几次他也提到威尔默特，认为如果那时候殿下将自己奖给他赏赐，那么或许看在这个的、可的小的份上，他也不会为了几箱财宝就把剑尖送殿下的。

格拉维尔仍然只是回答：“我知。”

“我说过，那些事情我已经忘了，”他皱了皱眉，破罐破摔般继续开，“在我演那幕剧的时候……我在演伊迪萨。而我在对那个‘科尔’说，‘我将你’。那个时候我就发现没有必要再记得这些事情，它们早就因为时间变得……”他沉默了下去。

后来他又觉得格拉维尔的意思是他又在抓着该放下的过去不放，于是回答变成了：要怎么才能像你一样放下恨情仇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