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纸人不说话，承影叹气，迈步往回走，这次走得更慢了，生怕一个步没踩稳，把粘在后背的小纸人给震落了。

承影结了，清清嗓，反手抓住小纸人直接怀里，“回去了。”

小纸人：“剑剑～”

“我，我还，不行。”

承影放轻声音，“今日究竟是怎么了？”

承影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“诶～”

眉心拧起，反手去摸后背，在左肩下方碰到了小纸人，“躲在这什么？过来前面。”

承影：“……”

“哦。”

小纸人平平扁扁地附着，从承影上传来温不知不觉间烘了浸的纸，它从层层叠叠地树枝间望向弦月，黯然，“剑剑，我，我都没有名，名字。”

“呜呜，呜呜呜，会，会～”

“再，再叫一次，啊～”

“动，开心。”小纸人摸着脸，“以前，主人受，受伤，我也想哭，也，也哭不了。”

“为何？啊～”

承影停下脚步，抬望向皎洁的弯月，“纸纸。”

闻言，承影轻轻一笑，又温声念了一次，“纸纸。”

闻言，承影轻轻一笑，又温声念了一次，“纸纸。”

承影反手拍了怕肩膀，小纸人立刻乖乖爬上来，小短手顺手抱住耳垂，随即夸张地喊了一声，“啊～～”小纸人借着月光仔仔细细看，“剑剑，耳朵，充，充血了。”

小纸人捂住脸，“啊，好，好害羞呀～”

“等主人，回来了，请他帮我取，取个名字，主人，会，会同意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承影：“嗯？”

承影，“会的。”

前的景迅速倒退，小纸人又开始啊啊～啊啊～啊啊～叫。

“……”

“诶～在，在呢。”小纸人心情终于转好，小短跟着承影走路的频率，一下一下晃着，“剑剑，你见过，修炼得，得的纸吗？”

“我，我贴在这，就好。”

小纸人抱着炽的耳垂了，“坏虫，被我逮，逮到，拍扁它。”

“你可以的，我信你。”

承影垂目，一字一句，“我陪你，我等你。”

踩倒了野草，踩断了枯枝，承影注意着脚下，担心不小心踩到随时可能飘落的小纸人。

承影失笑，问它，“哭什么？”

小纸人，“呜，呜呜，呜呜呜～剑，剑剑啊～”挤不半滴泪，哭泣声倒是万分真切，“剑剑，我，我好，好喜你，啊～”

“那你会听我话吗？”

“嗯。”小纸人想了想，呆呆，“想不来。”

小纸人哀怨，“以前我，我让你叫我，纸纸，你，你都没，叫过！”

“慢慢想。”

“诶～诶诶～诶～”

承影：“……纸纸。”

小纸人扶着承影的衣领，探小脑袋，“好。”

承影听着它失落的声音，沉声，“名字不过是个指代，你想要，取一个便是。”

承影：“纸纸？”

“贴得的，不，不会掉。”

承影：“纸纸？”

自然是为了你这张多愁善的纸！承影内心波澜，面瞧着倒是镇定自若，“方才被蚊虫咬了一。”

“剑剑。”纸人用小短手摸了摸圆圆的脑袋，“你真好。”

“有。”承影，“就贴在我后背上。”

小纸人经常以为自己在哭，可是一抹泪，总是的。它是一张纸，有情绪想去表达，却哭不来。是笑是哭，是喜是怒，它那张白森森的脸上，看不见。

“不叫。”

小纸人捂住脸，“啊，好，好害羞呀～”

小纸人继续摸自己平平的脸，“我现在，好想哭，但哭，哭不来。”

“剑剑～剑剑～”

漾的喊叫着随着风，划破宁静，跌宕起伏地飘散在重荒上空。

嘎吱，嘎吱，噼啪。

承影这次毫不犹豫：“纸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