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蔷没觉得失望，站在林爸爸的立场，这样的决定十分正常，哪怕林爸爸这边松了，林妈妈那关也过不去。现在这个关键时候，林爸林妈绝对不可能答应，让她把时间浪费在备考以外的任何事情上。

“妈，爸的话你听到了，你可要为我作证，到时候不许他赖账。”说到这里，沈蔷忽然话锋一转，“爸，咱们能不能打个商量，等去了盛兴一之后，要是我上半学期的表现不错，期末考试的成绩也让你满意，寒假回来你就让我在爷爷的医书当中挑两本。我保证只在空余的时间看看，绝对不会影响到学习。”

“老爷倒是想传给我，只是我这人记差，一背那厚厚的医书就打瞌睡，老爷怎么打我手心罚我面都不用，气得他直接把戒尺折成两段，怒斥我朽木不可雕。”林爸爸说起往事一脸慨，隐隐还有儿后悔对不起林爷爷的样，“也想过要收两个学徒，可惜一直没遇上合适的，后来老爷自个儿了问题，再没力去教授学生了。在他最后的时间里，言谈间还在后悔没有更严厉地教导我，导致他一辈所学就这么被带了黄土。”

沈蔷沉默了片刻，向林爸爸提请求。

林爸爸长长叹息了一声：“学医注重天分，我就不是那块料，再勉最后的成就也有限，肯定达不到老爷的要求，我痛苦老爷也不兴，何必呢？”

淡薄，依稀只记得是个老大夫，经常在院里翻晒草药。

“好，一言为定。”

“爷爷的生前收藏的那些医书还在吗？我想看看。”

理解归理解，沈蔷却也另有打算。

林爷爷似乎动过心思，想要教林佳佳辩识草药、学习医术，可惜林佳佳小儿心，小姑娘家家的玩闹，对着那些枯燥乏味的草药医经怎么可能会有兴趣？那么几次下来，林佳佳看到林爷爷就躲，林爷爷应该失望的。

林妈妈想开拒绝，被林爸爸抬手阻止，“但只有这个寒假，等开学回了学校，你就得好好收心，再次将力放在学习上。”

沈蔷笑眯眯地：“谢谢爸。”

“爸答应你。”

倘若林爷爷当真是一名医术湛的中医，就这么直接断了传承，不得不说确实可惜的。

“爸，爷爷没把这手艺传给你？就算你不愿意学，他也没找个徒弟传人什么的，将他的一所学传下去？”

“你不是不喜吗？老爷当初还想过直接培养你，只是你这方面随我，看着草药就皱眉，闻着中药味儿就逃跑，今天怎么想到要看医书？”林爸爸疑惑地看了沈蔷一，倒是没有直接拒绝，“老爷生前的东西我都收起来了，你要看也不是不行，不过你上就要去盛兴一旁听三的课程，这时候实在不宜分心。不如这样，如果你真对老爷的那些兴趣，等明年参加完考，我再给你。”

林妈妈闻言双眉皱起：“刚刚发生了这样

“不用谢我，关键还是看你自己的成绩，期末考试要不让我满意了，你再求我都不好使。”林爸爸提醒了一句，扫了一堆放在地上、整理得差不多了的行礼，接着，“东西都理好了吗？看着天不早了，明天还要早起，晚上都早睡，真要缺了什么到时候可以再拿，反正大后天招娣家摆订婚酒，我肯定要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