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不要这样说，”德兰搀扶着旁这纤瘦而温柔的少年，压制住自己因为难得的夸奖陡然而生的雀跃：“我只是了所有修女都会的事。”

这话换谁说来都会有些抱怨的意味，而前这少女的神情仿佛真的是在反思自己的错误。安格司不知为什么，心中生了一陌生的烦躁。他在少女的搀扶下站起来，浑没什么力气似的依偎在少女的肩膀，她温的温从白袍传到安格司的脖颈，将他的耳垂蒸一团浅红。

皱着眉的少女走近衣衫褴褛的少年，她原本只是来报告神父自己今天的罪孽已经忏悔完了的，没有想到看到这么脆弱而丽的少年依靠在树上，有气无力地望着她。

“您可以叫我安格司。”少年在修院的门停下，脸上温的笑使肃穆的建筑都柔和了几分，他隐忍着靠近教堂的不适，打断少女的前的步伐。

也是我最想收集到黑情绪的人……

“他们只是对红发有偏见，或许以为你是恶，是女巫……”察觉到少女的僵了一下，安格司揣测着她此刻的情绪，收敛了语气中的冷意，安：“您是我见过最丽善良的人。”

她是一片纯白，如晶一般折着外界的光辉。他还不曾在人世间见到这样的纯净之人，有几缕酒红的发丝从她素袍中垂落下来，她应该长着一被世人赋予了野蛮意义的红发，红褐的睛里却是令人心安的温和与修女通有的恭顺。

“啊安格司，”德兰垂眸看了看他上的上，略带歉意地顿住了脚步：“我叫德兰。”

“离开？”安格司蓝睛里划过一分好奇，“您认为恶是可商量的么？”

安格司的睛闪了闪，他无法从这人上受到一丝恶意，便无法控她的神志。不过这个少女意料之中地好对付，她听说了少年家族没落，并且因为恶的扰而被迫离到这边，睛中顿时升起了白蒙蒙的雾气，“我或许可以收留您，直到您愿意回去让恶离开。”

想到那个神父的所作所为，安格司睛了，他最好还没有对这少女什么会怒他的事情。

安格司知赞是人类无法抗拒的东西，却不解于她没有生来一丝骄傲的情绪——或许是被打压惯了的笨罢了，居然不放松自己的一情。他并没有夸大少女的丽，她如果堕落也一定是最极致的诱惑，她比他更适合惑人心的恶。

德兰有些不好意思，她垂下睛，声音里多了几分张：“您可以不必认同我，修士们说过我是院里最没有天分的修女。”

安格司轻笑着重复了几遍她的名字，直到她略显尴尬地松开了搀扶在他腰上的手，他将少女的名字咀嚼着吞咽下去，微凉的指尖主动攀上了少女的手臂，乖巧地请求：“请您再扶我一会儿，德兰。”

德兰与少年邃丽的蓝睛对视，瞬间就下了心，“上帝保佑您，请问您有哪里不舒服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