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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漆,也不是任何衬衫的面料。
那是盛林栖的头发。她跪坐在地上,把头埋在他膝间,也睡着了。
六年前见盛林栖的最后一面,似乎他们之间的交流也不是很愉快。盛先生要求盛林栖再挨三十,徐白岩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痛快地替他去执行。让一名奴隶在自己手上断腿,是他完全无法接受的。
盛先生是重要的合作伙伴,是大客户,是他晋升的最大跳板。更遑论家人之外,没人敢对他有半点不从,徐白岩本也不敢。但在那一个瞬间,几经权衡纠结,他不得不敢。
他决定和盛先生直言,奴隶本有旧伤,此举很可能引发严重的后果,因此可能不甚妥当。对方涵养深厚,并未有一丝一毫的怒气,只是执意如此。
徐白岩恐怕盛先生会另请高明或直接亲自动手,使得对她来讲失去所有的回转余地,因此只好私下与盛林栖交涉。
我只打5下,没人能看出来,只要你对盛先生保密。盛林栖拒绝了,并告知了盛先生。徐白岩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公馆,今日之前从未回去,因此也不知事情最后如何收场。
六年之后,徐白岩在这张扶手椅上轻抚盛林栖的头发,不管怎么样,能全须全尾地活到现在就是好的。
那之后还发生了一些事,徐白岩兀自回忆,直到受到一阵轻推。他低下头,盛林栖推了推他,然后退开了,不再有身体的接触。
日渐西斜,徐白岩不说话,她也说不出什么,最后只好用最直接的方式破白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说。
“嗯。”
然后他们又这样,一坐一跪,各自沉思。直到徐白岩突然站起身来。
日落西沉,徐白岩打开书房的灯,书桌那边通透亮堂,扶手椅这边却是暖黄色的落地灯,略显昏暗。
“站起来。”徐白岩重振精神,再次显得镇定自若,“我有任务给你。”
“操我?”盛林栖抖抖身子站起来,慢慢解开衬衫的扣子,乳沟半露半敞,“OK。”
对这种与自己的实际意图相差甚远的言论,徐白岩打算一概不加理会,虽然他确实感受到了巨大的吸引力。他走到摆着书桌的较为明亮的那部分房间,打开书桌上的台灯,“这是我的书房,我所有的案卷与文献都在这里。我期望你能进行整理与归纳分析,以最大程度上地减少我办公的时间。另外,书房的打扫一直是我自己在做,今后也交给你。”
“——难道你这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?”
这是一个十足的傻问题,如果真的如此,徐白岩根本不可能特意一直以来自己做清洁,找阿姨来一并做了又有什么不可呢?但不仅她问了这个傻问题,徐白岩也好好地回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