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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,晚餐快结束的时候,她终于鼓起勇气说,“徐白岩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问吧。”
“其实对你来讲,我和柏舟是一样的吧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和他都是你救助的小动物。因为我的问题比较大,所以在这里待的时间长。”
徐白岩没想过这个问题,因此不知道怎么回答。他沉默了三秒钟,盛林栖就知道自己说对了,“兄弟多谢了,我欠你人情。等我以后发达了肯定回来报答你。”
徐白岩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,盛林栖描绘的图景很自然,态度甚至称得上积极洒脱。但他怎么听都不是滋味。他没懂问题出在哪里,因此只好沉默。
对徐白岩来讲,这份怪异停止于他们上床入睡的时候。从柏舟的房间回来的时候,盛林栖已先他一步跳上床等待了,看上去十分期待。他关掉床头的灯,滑进夏天用的薄被,把盛林栖的身躯搂进怀里,将手掌放在她头顶上提供安全感。
她的身体又滑又凉,徐白岩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腿和她的纠缠到一起。如果不是今天实在太累,心情又太复杂,他肯定得玩点什么,再做点什么。
“他得尽快走。”
“嗯,可以,快睡吧。”
如果只是这个问题,他可以很轻松地解决。盛林栖晚餐时的问题下显然有着深意,但同时照顾两个人超过了他精力许可的范畴。因此徐白岩想把这个问题放在明天,等自己精力更充沛的时候再去思考和处理。
柏舟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悄悄进入主卧把他摇醒,“徐先生,他们打电话来了。”于是徐白岩轻轻抽出盛林栖脖颈下的胳膊,悄悄来到客房,和大洋彼岸的人通视频。视频在三点半的时候结束,他回到主卧的时候,盛林栖醒着。
“抱我。”
徐白岩重新在薄被下面搂住她,然后陷入昏沉的黑眠。但盛林栖一夜没睡着。她想闹,但闹不起来,徐白岩看上去精疲力竭,她不是恩将仇报的人。
她觉得自己现在状态十分的好,她已经不是需要救助的动物了。徐白岩可能永远也给不了她真正想要的,晚走不如早走,长痛不如短痛。
唯一的遗憾就是,这次还是没能跟徐白岩做一次爱。她本想在今晚让愿望成真,可实在是没找着机会。舔他手指的感觉也不错,也许这就够了。
第二天早晨,盛林栖在六点钟将徐白岩摇醒,这是她的工作内容之一,只不过徐白岩通常不需要被叫醒。徐白岩今早看起来休息地并不充分,但精神尚可,他洗漱之后下楼去,意外地发现早饭已经做好了。
盛林栖把金黄的吐司面包放在盘子里,淋上番茄酱给他端到餐桌上,又像一阵风一样穿过房间,拿出盒装狗粮给狗子倒上。
“柏舟的早饭送到他房间了。”
“你还好吗?一切正常?”
“为什么不好,我又不是抑郁的流浪狗。”
徐白岩坐到座位上,“谢谢你做早饭。”
盛林栖这阵风刷地吹过来,在他对面落座,目光灼灼:“你可以用更具体的方式报答我。”徐白岩示意她说。
“我要给盛和晨打个电话。”她的手机和电脑全部被没收了,社交帐号也已经被尽数封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