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在这气氛下开奇怪的玩笑。”世涟有些怒气地说，但还是乖乖地把江燐带回房间。

江燐无视了这句话。

江燐看向海池：“你说这下面会通向海底吗？为什么我总是梦游到这里呢？支者大人也迷上我了？”

“回房间吗？”世涟关切地问。

“不记得。”世涟撒似的贴贴江燐的脑袋，隐藏心里的不安。

“我在海边玩，突然一场海啸把我和很多螂人都一起卷走了。一个月后，我在海滩上醒来，就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。”世涟其实不太记得，都是听拉讲的。

路上，江燐格外扭曲的笑容，说：“我活着只有一个期盼。这世界把我当狗，总有一天我要烂他。”

“伊说真正的纳西瑟斯只有一个，在世界之外远远地注视我们。这世上的所有纳西瑟斯都是他的倒映，就像这地上的滴，每颗滴中都是他的影。因为是影，只能刻板地行动，但偶尔，真正的他会现。”

世涟抱着她，就像在狂风中用手护着小小的火苗。

“真正的他，是指支者或者地母神吗？”世涟问。

世涟顺着江燐的手指，看到地面的滴，无数滴倒映无数个影。

“想听听在我之前的那个家主的故事吗？”江燐的靠在世涟的肩上，讲睡前故事一样说。“她叫伊，一黑红的直发地扎成尾，齐刘海像刀片，自桀骜，对男半神和自己都十分严厉，是个一。那时候过的可压抑了。然后，有一天，她上了纳西瑟斯。很不可思议吧？”江燐开玩笑般说。

江燐叹了气，摸摸世涟的：“陪我回房间好不好？安心啦，我不会动你的~”

江燐自嘲地笑笑：“我从没见过，哪里知？说到底他们真的存在吗？”

江燐慢慢恢复意识，看到世涟时她并未惊讶。

“家主……”世涟抱住江燐的手渐渐用力。

江燐问：“又是海，海里有什么？你看到支者了吗？”

世涟瞥了一地上的绿蜘蛛：“伊之后怎么了？”

世涟惊讶得说话不过脑：“味真怪。她知她喜的是哪一个吗？所有纳西瑟斯都长一样。”

“但是，她这样骄傲又自律的人，竟然不是行让纳西瑟斯堕落而是自杀，真的好奇怪啊。”江燐突兀地岔开话题，“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，我和所有男半神都是小时候就被送来了。小时候，突然有一天后有个鼓包，肤和发慢慢变淡，手一一钻了来，就像换牙。但是你，好像是海啸还是什么的？”

“她迷上了纳西瑟斯，但纳西瑟斯就是块木。伊说，他从来只自己的影。这样的她已经无法给男半神授卵，就算男半神主动爬到她床上她都不看一。她受不了这样的日，每夜每夜的梦游，走这个房间。有一天，在这个池里，用手把自己从下往上贯穿了。”江燐指着房间正中央的雕像，“就在他的面前。”

世涟不知怎么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