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鹿角卡住的地方正簌簌的掉下树皮,能够移动的范围在增加,就快成功了!
扑——!
尖牙利齿瞬息咬上没有防备袒露着的颈部!新鲜滚热的血液汩汩流淌,豹感受着齿间卟卟地脉搏和清脆的器官管道,收紧下颌,咯咔的脆响清楚响亮。
那双黑色的耳朵扑抖,豹松开嘴里气绝的猎物,挺立身姿盯着一个方向。
它就在那,没有躲藏也无意争夺,杵着庞大的身体静立,直视那双颜色鲜明的眼。
豹早在捕猎时就意识到了它的到来,也已经做好了若是对方干扰自己捕猎,或抢夺猎物的行为就扑上去撕咬!但它没有,这位丛林之王只是呆在那,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旁观姿态。豹无所谓它的围观,不需要和对方再对上一次更好不过,何况现在自己饿极了并不想过多理会那只大虎。
再次咬上鹿的颈部,豹利用自己的体重把挣扎了一半的鹿从卡住的间隙里拽下来,望向没有动作的大虎一眼,拖着猎物一步一顿的离开。
它看着那明亮的颜色远离视野,拖着猎物不胜灵活的身姿没入丛林之中,放松后肢坐到地面上,接着弓起身子脑袋往自己柔软的下腹伸去。它庞然的家伙硬邦邦的,浓郁的气味正从两个圆囊里散发,它用舌头舔舐自己的家伙。
发情期到了。
……
它们在丛林里相遇的次数变多了,如此宽广的领地从未显得这么逼仄,或许是因为两只大型猫科动物独来独往的排外性格使然,又或是强者孤绝的本能,试图在万物春光的季节寻到安抚的温暖。
它们之间似有某种相互牵扯又不断抗拒的引力作用,对方捕猎时另一方总会忍不住刻意到场,欣赏对方扑杀猎物的身姿,看到屡屡得手的捕猎行动又嗤之以鼻的离开;猫科动物在白日的懒散是根植的本性,豹在树枝上闭眼的时候虎也会在同一棵树下打呵欠;夜晚更是它们的乐场,它们不时会打上一架,却不再是你死我活的境地,更像大展身手前的热身活动。
领地里的动物们跟着它们的王一起习惯了这只豹的存在,自从某次挑衅被蹿上树的豹咬死一只同族后,猴群再也不敢冲那个跛脚的大猫扔果子石头了。鬣狗群没再对这只豹动什么念头,它们依旧享用外来者的尸骨,山顶的秃鹫老是捡食残骸已经够让它们烦不胜烦,哪还能再分出精力去自找麻烦?狐狸是最识时务的,只要不冒犯到自己,这片领地归属于谁又新加入了谁它们都不在乎。
丛林之中还是弱肉强食的欣欣向荣,唯独困扰这片领地之王的,是它持久旺盛又得不到发泄的情欲折磨。它还在成长的那些年里也遇上过雌性,但从未找到真正的伴侣,来到这里后情况变得很糟。不知是否在于人类的活动或是爆裂的弹药削减了它过多同类的数量,总之它在这里的三年来没有一头雌性进入过它的领地。
强壮年盛的王只能将发情期汹涌的欲望转为频繁的食杀之欲,也有更多时候它会在丛林里躲起来,避开所有动物自顾烦闷的打转,呜呜低鸣。
但这次,它明显比往年的发情更澎湃也更兴奋,因为那只豹的缘故,它的生殖器总是硬得还没有交配就快要撑开倒刺的地步。
豹的发情期与它的相近,两只雄性大猫在发情期会增加攻击性,夜晚的乐场也没有之前小打小闹的愉悦氛围,更多的带上了浓郁情味的侵略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