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可见的，她素白柔的面颊，迅速覆上绯红。

她没学过如何亲吻，只是在世修行的时候，听一个长得很艳的女说过，只要这样，就能让男人心，甚至连骨都会了。

他仰起脸，下颌上她的一排牙印，“咬得我有些疼，不过我很兴。”

“难不对么？”

漂亮是漂亮，但鱼阙觉着行动太不方便。

能从他脸上看这样的神态，蛮叫人觉着稀奇。

鱼阙单手揪着晏琼池的衣襟，迫他靠近自己，而后侧脸咬在了他下颌。

鱼阙，说好。

这条黑漆漆的小蛇想用尾挡住睛，可尾咬在嘴里，左右没有什么可以阻挡的。

鱼阙也愣住了。

告诫自己不必理会世俗情绪，压抑自己太久了的鱼阙，此刻抛却了妖母的话，抛却了幼时的苦恼，抛却雨夜离别的悲哀，大脑宕机。

少年仰望着她，眸里好似风开了池，涟漪漾。

这一凶凶的，就这样咬在他脸上。

鱼阙刚想呵斥他放开自己，而后只觉他托着她的后脑，叫她不得不和他对视。

晏琼池愣住，他垂看因为咬着自己而脸颊微微鼓起的鱼阙，笑了。

她故作镇定，“放开我。”

这是鱼阙为数不多的几次哄他，但晏琼池不领情，他中的忧始终未减轻。

“你——”

“但不是用咬的哦。”

女人一咬在侧男人脸上，他上就化了，并且百依百顺。

“你且去吧。”

本来是青楼女用以调戏不谙世事小姑娘的浑话，况且她又是这般正经的女修，应该会不屑一顾。

昳丽少年左右扭，不肯就范，她不依不饶，她差……差吻了晏琼池。

她想起来了，一时间鱼阙只想踢开抱着她的少年，找个地方蹲下来捂住脸。

少年好听的嗓音在耳边说，在这样近的距离带着致命的诱惑：“大概是这样的……阙儿。”

的，带着心加速的麻意。

“记得回来。”晏琼池说。

他又将她抱在怀里，像是抱着一个小孩儿，让她坐在自己的臂上，一手抵在背上扶着。

少年见她僵直如咸鱼，故意地问，侧过去，在另一边又落下浅浅的吻。

在耸着的牌坊下，晏琼池停住脚步，似乎不打算同她一起离去，但手依然攥着她，不肯松开。

原本蔫蔫箍在晏琼池脖颈上成环的黑蛇突然脸红。

晏琼池还是类似小狗狗担心主人外有危险不肯让她门的神，或者是担心主人一去不返的可怜。

鱼阙想了想，伸手揽住他的腰，睛看他，非常认真：

可他还是不松手。

没想到鱼阙全看去了。

一奇怪的情绪漫上了心，像是久旱逢甘霖都土地，开裂的心田被浇，一奇怪的喜悦……她突然想起来，在喝完龙皇酒之后消失的片段。

“我不会有事的。”鱼阙说。

鱼阙看着他。

“不要。”

他不小心剐蹭到了她的耳垂。

她瑟缩了下，脸红得无以复加。

他在她脸颊靠耳垂的位置上轻轻一吻，兰息混合着温的呼，洒落在她的肤上。

鱼阙在他松手的瞬间，也想松开嘴，但脚又突然腾空，被掐着腰举了起来。

整个人动起来好似游曳的小锦鲤。

垂着，和细小的碎发一起衬得脖雪白，不堪一折。

果真如此。

“到时候我查清楚之后，一定回来见你。”

鱼阙脸红得几乎不像她自己，带着局促和窘意，这等羞愤的表情很少能染上她的眉。

不再是薄薄一层的青涩桃那样红，她的脸完全熟透了，像是亟待摘取的果儿。

两人牵着手，淌过了星河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压着笑意，在她耳边问。

于是它大睁着睛，决定看下去。

不松手。

她抬看他许久，未得到回应，于是有些恼了，抓住他的前襟，迫使他低。

“看来分别的二十年里，阙儿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