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依稀记得，霁真人说，蛇形是某个人给她下的咒，并不是洲的人下的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当初两人逃烛玉京，晏琼池知晏氏不可能会放过他们，大少主的势力怎么会放过他？

恨吗，当然会恨。

是谁来着……怎么……记忆好像模糊了？

晏琼池咬牙，语气里没有对越碎稚的好。

“母亲她死几次，都不足够填补我内心的憎恨，但把你给谁我都不放心，唯有你那个师尊好像可靠一些。”

他是该死在那个雨夜里的。

蛇形控制了她，让她了不情愿的事情。

于是晏琼池脆找个安全的地方，把鱼阙送去。

床上叠着的书被碰倒，鱼阙的余光里看见了摊开的书页里有“蛇形”二字，脑里不自觉地想起来了在血光之中的霁真人。

，晏琼渊一剑砍下来……晏琼池脖颈血，向后踉跄，摔在洼里，而后脸被兄长摁污里。

他笑着摇，倒是不甚在意，脖颈的黑蛇项圈一开始就是为了遮掩伤的，如今伤好了，也习惯了四四待在脖颈上，就任由它趴伏缠绕。

他是中洲为数不多的小圆满君，一峰之主，又是钩夫人的同门，和鱼斗雪也是相识，更重要的是，在那堆烂臭的正里还算正直。

草台峰是晏琼池要她去的，如今从霁真人中说来的话还伤人，师尊收她当徒弟，也不过是另有所图……其实知了伤心也不是很伤心，她不对别人抱有太大的期待。

“很疼吗？”

鱼阙抬起，给他看书上的文字。

“早就不疼啦。”

晏琼池睛看着上方挂着的结着纹的纱帐，淡淡说：

书上记载，“蛇形”是洲控制人的术法。

而师尊收她为徒，应该也是和洲问阿娘要御海腾蛟之术的修一样，他也想要秘术。

像那些倒霉一样，被哥哥们杀死。

“阙儿，你怎么会对洲术法这样关心了？”

霁真人中盘踞着诡异的毒蛇，她说这是洲早就失传的术法——蛇形。

鱼阙眨，又低去看手里的书，喃喃：

少年见她眉目认真，坐起来问。

不要问，不要打听，当路人就好。

送去哪里呢？

“当初只是没有办法啦，虽然很想带着你一同离去，但想来想去，想到我是要逃亡的诶，为了不连累你，只能一个人上路。”

那么晏琼池为什么会将她送往草台峰？

她又，霁真人乃是天地一脉玉金山，算来算得上她的师叔。

被顺挠得舒服的晏琼池见鱼阙盯着自己神，微微侧看她，睫轻颤：“怎么了？”

“如今把你给越碎稚，我也很后悔。”

“嗯？”

不对……鱼阙挠了挠。

既然如此，他话里话外对师尊的厌恶，那些话里藏着的玄机，到底又是什么呢？

说着说着，鱼阙想起来晏琼池之前在对话里对师尊夹枪带的厌恶，又问：

“二十年前你执意要我拜上草台峰，到底为什么？难你……也知么？”

鱼阙想了想，从枕着的臂上起，捡了那本书起来翻看。

霁真人自甘成为洲爪牙，况且从畲月位先行官中得知，她为洲五大兵团的伏魍堂堂主，地位颇。

晏琼池堪堪扫了一，便后仰倒在枕垒起来的靠背里，屈起长，袍宽松，整个人懒散得很，似乎对鱼阙要给他看的东西并不关心，但又见她皱眉奇怪，才问：

那么，她伤害追萤和楚洛笙，是否也有一分是因为被蛇形控制了的原因？

但就是这样一个师叔，有可能和师尊存在一段红尘往事。

反正鱼阙的心思，从来就不在除了报仇以外的地方，自然很多事情不在乎也无所谓。

洲的人没必要用蛇形来控制她。

想来想去，似乎也就越碎稚还符合条件。

鱼阙犹豫了会，才跟他说了前段时间两人分开后发生后在韶华楼发生的一系列事件。

所以他把鱼阙带到了草台峰，给了她活命的机会……两人在山前约定，不要涉对方，最好连听到名字都要假装不知的程度。

见她又想问，不大兴鱼阙总是谈论那家伙的晏琼池覆去亲她，把她的话吞了下去。

接着不甚在意地说，“发生什么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