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阙又倒，真的没什么力气了。

鱼阙移开视线，看着纱帐，“一也不好笑，晏琼池，你很难过。”

“书上的姿势太累人，就算了……阙儿。”

“要是你被困扰了，那就是我的罪过。”

“嘿嘿。”晏琼池笑。

“一也不好笑。”

鱼阙抱住晏琼池的脖，狠狠地咬住了他的，像一只凶凶的幼兽，把他狠狠扑倒。

“唔……不要啦，没什么好说的，你不是已经将话本看过了么？复述一遍真的叫人很伤心诶。”

“哈哈哈，老儿晏琼池，要是能活到那个时候……你知训诫堂那个叫金元的老么？要是能活到他那个年岁，胡一大把，拄着拐杖到走，想想还蛮好笑的。”

很痛苦吗？

晏琼池回应她，说：“我很兴，能和你在一起，阙儿。”但很快垂下睛，像是渴望又不敢声索求的孩。

我说过我会保护你……我的剑，也会庇护你。

心，心意相通。

“能告诉我更多的细节吗？”

“晏琼池……”

鱼阙，而后主动张开手，把晏琼池抱住了，晏琼池虽然清瘦，但比她的形要大。

晏琼池收了笑，坐在床边，嗯了一声。

莲小炉摇曳袅袅的烟。

……

晏琼池被她抱着，将折在她的肩膀，像是被得很舒服的猫，的睛看她，而后眯起，笑。

他也抚摸鱼阙的后背，“不要因为我的事情觉得难过，我无意要告诉你这些。”

和晏琼池厮混，真是混账又快乐。

“有。”

他笑：“修士的一生那么长，万一我始终没有机会达成我要的事情，渐渐成了一个老，兴许某年某日翻柜时翻来，年轻时候的愤怒会驱使一个老拄着拐杖踏上复仇之路，那么就让他们看看老的怒火好了……”

鱼阙慢慢从床上坐起来，她伸手抚上晏琼池的脸，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，只得把脸低下去，抵住他的额。

随着沉浮被得里外恍惚的鱼阙也看着晏琼池，不明白事情怎么又到了这个地步，但真的让人很快乐，不愉快抛弃脑后，一起沉沦。

“啊呀，谢谢你。”

既然我已经知晓，我怎么能视而不见？

“还好啦，这一世好歹活了下来。”

晏琼池捧住鱼阙的脸，将额抵在她脸上，看着她迷离的睛，他也脸绯红，原本长得就像是仙门小师弟的无辜，这副模样无异于是净的雪被樱沾染，瑰丽得很。

他嘴里说胡话的时候像是没正形的俗世小公，开玩笑，没什么心机。

“为什么，不早些告诉我？”

死的那一刻。”

不仅如此，每一世都是被兄长杀死的关才能想起来自己是谁，剧烈的愤怒和恨意还来不及宣，脖颈就开始漏风，生机随着缺逝。

她把脸埋在枕里，任由晏琼池给她清理，心里还是有些懊悔的，怎么又控制不住了……她闭了闭，打算想别的事情，想了想，打算和晏琼池说她在幻境里看见的东西。

“所以这一世记起来时，为了不忘记屈辱，我将它们都记录了下来……人总是会逐渐忘记很多事，关于前世的幻影，嗯……我不知能不能称其为幻影，就像是梦。梦醒来时总是很快被忘记，我能的只有把它们记下来。”

鱼阙以为那是他被晏琼渊痛下杀手的惊悸，没想到还有这个原因……十六世，十六世的记忆都回来了么？十六世都是被哥哥杀死的么？

她此前不理解，现在终于明白了。

想起来了，在绝望和濒死的时候。

你难过吗？

这通常是晏琼池对她的动作……原来是这样怜惜的心情啊。

不过他很合地缩在鱼阙的怀里，像个大号的玩偶，玩偶也会渴求别人给予的温么？

他仿佛又变成了竹林雨夜里那个少年。

“可是我知了。”